” 说着,他便将叶尘打横抱起, 转身向外面出去,莫星辰捏紧了扇子,他知道此刻不该说,也不能说, 可是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拥抱着走出去,看着那姑娘素白脚踝上那证明是他的人的血色花纹,终于忍不住道:“你能带她去哪里呢?” 沈景逢顿住步子,莫星辰接着道:“沈景逢,天下之大,你又能带她去哪里呢?” “她已经……”莫星辰艰难开口:“已经嫁给我了啊。” 他知道这话说得无耻,说得不堪,然而这却也是事实。 叶尘的嫁娶的仪式已经完成,天下人都知道叶尘已经是魔教的人,如果她不能活着当魔教的人,那么就只能死了葬在魔教里,再也无法出去。哪怕是莫星辰,也难以改变这样千年的习俗。 没有任何完成了魔教这一道洗礼的人不是魔教的人却还活着的。 哪怕莫星辰放了叶尘回去,别人却也不会相信。 一个美人被抓上魔教整整七日,外面的风言风语早已经传得不成样子,叶尘不留在魔教,又能去哪里呢? 沈景逢僵着身子,莫星辰上前去,朝着沈景逢伸出手来,温和道:“我会好好对她的,沈景逢。” 叶尘没有说话,她仰头看着沈景逢,清丽的眼里一片漠然,似乎在等着他做决定。 沈景逢没有说话,许久后,他苦涩开口。 “你知道吗,”他说:“当年,前任魔教教主,也是这样对我母亲说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沈景逢的确是前任教主的孩子,他的母亲,也是自愿生下他的。 当一个英俊豪气的男人从一群窝囊废中将一个女子带走,当他成为那个女人唯一的依靠,当他温柔许诺,哪怕只是床上的言语,那个女人也会当真。 他的母亲信了,哪怕在后来遭遇种种,哪怕最后临死,却仍旧惦念着那个男人最初片刻的温柔。 于是他握紧了叶尘的肩膀,如同握紧自己的剑,神色清明看着莫星辰,沙哑道:“天下之大,有我沈景逢的地方,自然是她叶尘的归宿。” “天下人嘲笑她,我护着她;” “天下人厌恶她,我宠爱她;” “天下人嫌弃她,我独娶她。” “这天下给她多少狼狈不堪,我就还她多少欢喜美满。” “只要我沈景逢活着一日,就绝容不得他人欺她辱她。” “莫星辰,”沈景逢认真看着莫星辰,一字一句:“叶尘不是沈秋霜,也绝不会变成沈秋霜。” 听到这话,莫星辰愣了愣,饶是叶尘,也忍不住有几分动容。 她握着他的衣领,垂下眼眸,三八在她脑海里“啧啧”出声:“没想到沈景逢的感情居然这么深,我果然是坏了。” 叶尘没有说话,她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她从来没这么安心过。 沈景逢抱着她走出大殿,一如当年艾尔特将她抱下竞技场,秋雨细密缠绵,众人持刀看着他们,然而沈景逢从容不迫,低头同她说:“下雨了,我没带伞,你靠近一些。” 叶尘应了一声,紧紧抱住他,一言不发。 魔教的人想要往前,莫星辰叫了一声:“站住。” “教主?”其中一人道:“那女人可是洗礼过的!” 话音刚落,莫星辰小扇直接抽了过去,将那人击飞出去。 “我说让他们走!” 莫星辰冷然出声,终于所有人不再说话,只是警惕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