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能滋养他快要枯涸的六欲道道心,这简直是一举三得的好办法。 他对那些费尽心力勤勉不辍的修习法门是半点都不感兴趣,对所谓的飞升也毫无追求,只想每天能吃饱喝足睡够一直缠着江顾,便皆大欢喜了。 卫风趴在岸边的石头上,猩红分叉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江顾的气息,但他仍然意犹未尽,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死死盯住江顾,手缓缓没入了池水中。 氤氲升腾的雾气里,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丝丝缕缕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理智警告卫风应该立刻停下,但他却像着了魔一样,甚至隐隐期待着被江顾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察觉到他气息紊乱,江顾终于停止了调息,而后便隔着雾气对上了一双满是情欲的眼睛。 那双眼睛湿润清澈,长睫微颤,眼尾下垂勾出抹潮湿晦涩的红,痴迷又渴求地同他遥遥对上了视线,声音黏腻沉哑地喊他:“江顾……” 空气中的某种怪异的味道骤然浓郁,卫风盯着他的眼睛有瞬间的失神,而后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近乎挑衅地冲江顾露出了个笑容。 江顾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卫风在做什么,他虽亲自教过卫风如何修炼六欲道,但归根结底修炼与单纯的纾解不同,尤其是卫风还当着他的面喊他的名字……脸上顿时覆盖了层厚厚的冰霜。 “你在干什么。”江顾语气中没有疑问,只有警告和不满。 卫风趴在岸边,肩膀和脖颈上白皙的皮肤被池水熏蒸得泛红,他方才还没脸没皮,江顾开口他反倒涨红了脸,磕巴道:“你不和我神交,我憋得难受,忍、忍不住。” 江顾皱起眉,“为何不按我教你的方法?” 卫风心虚地别开眼,“忘记了。” 他摆明了在说谎,江顾看着被他糟蹋的那天池水,冷声道:“把池子洗干净再上来。” 卫风顿时松了口气,这对他来说简直算不上惩罚,更让他庆幸的是江顾竟然没罚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的元神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江顾没动手也在情理之中。 很快他便清洗完了天池,池底又涌出了新的池水,卫风有点遗憾,却没敢表现出来。 见他有精力折腾这些事情,江顾带他离开了山洞,与江向云等人汇合。 卫风餍足地跟在江顾身后,原本愉悦地心情在看到这堆人时一下跌到了谷底——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多少都跟他有仇,全都活吃了都不在话下。 陆离雨和他不共戴天,江向云姚立之前想拦他找江顾,林飞白扈惊尘都和他有梁子,吴仁吴义这俩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萧清焰更不必说,他还能喘气就是对卫风最大的挑衅。 江顾偏头看了他一眼。 卫风乖巧地冲他笑了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七弟,卫侄儿可好些了?”江向云客气地关心。 “已无大碍。”江顾头都没回,在卫风从他身边走过时,抬手便扣住了他的胳膊。 方才故意挑衅卫风的陆离雨抱着胳膊,嘿嘿笑了一声:“侄儿,你看你师父和我夫人如此兄友弟恭,不如我们也化干戈为玉帛,如何啊?” “我化你大爷。”卫风狞笑出声,周身杀气四溢。 陆离雨还想撩拨,被江向云一个眼刀钉在了原地,无趣地撇了撇嘴。 “除了陆离雨,这些人都是在逃命时碰到的,便顺手搭救了一把。”江向云捏了个隔音罩,同他解释吴仁和林飞白等人的来由,他见江顾随身不离地将卫风带在身边,也不介意,继续道:“他们现在都在八阁的通缉名单上,而且身上都有八阁的生死契,十重境可以帮他们解契,若以此为条件,这些人对我们而言会是一大助力。” “我们?”江顾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当然。”江向云看了眼他旁边的卫风,“七弟,就算毁了江家的天机盒,你身为玉阶,带着劫玉在望月行走依旧举步维艰,你应该比我明白,回平泽现在对我们来说不现实,平泽无论是灵气还是资源都不比望月,回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旁边的卫风听完浑身戾气地盯着江向云,被江顾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胳膊,老实了下来。 “蚍蜉撼树。”江顾说。 “七弟最擅长的事情不就是蚍蜉撼树以弱胜强吗?”江向云说:“江家如今在平泽发展的势头太快,已经树大招风,等萧澹回过神来未必会留江家活路,望月这些人敢欺瞒天道铺玉阶又何尝不是蚍蜉撼树,那江家也未尝不可来望月寻条活路,七弟,起码在我手底下,江家不会妄想通天,与我合作,我们都能挣条活路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