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带我去见她。”她强撑着身体说完这句话,又去拿自己的私人电话给蒋东晏打电话。 “好,我这就去通知司机。”张妈将人扶到沙发上,便去给蒋家的家庭司机发信息。 另一边,玉荷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她气愤自己的女儿,也担心自己的女儿,更不理解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让她做出那种事情。 而那个被她捅伤的人,又怎么样了。闫家,又是闫家,小少爷?是闫惑吗?是那个有心理疾病的少年。 她心里很乱,乱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是这时,她手中的电话被那边接通。很快里面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是蒋东晏。 “你知道了。”那人问。 “是,她现在怎么样。”玉荷在得知蒋月做出了那种事情以后,很生气也很愤怒,可生气愤怒过后,又是满满的担心。 “她现在在我办公室,请了医生做心理疏导,你不用担心。”察觉到妻子话语里的担心,蒋东晏连忙安抚。 “做心理疏导。”玉荷有些被这话逗笑,捅了人的竟然在做心理疏导。她爱她,却也知道黑白。 她压下心里的焦虑,过了好一会才问:“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在确定蒋月没事后,玉荷冷静下来。 “我会处理好一切,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蒋东晏怕她焦心,又道:“没出人命,也不是什么重伤,那人已经送到医院。” 一条人命,在他的口中那么轻薄。玉荷突然就觉得她的丈夫很可怕,对人命的不在乎,对他人的傲慢。 玉荷挂断电话,靠在车内沙发上。她闭上眼,感到心累,却也在这时开口:“去医院。”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到这话,立马改变车子的方向,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很快,在一家公立医院停下。 玉荷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司机身后走进电梯。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让她压低帽子,好在很快他们就在一间病房前停下。 司机敲门,等确定里面的人同意后。司机才打开房门让玉荷进入。 苍白瘦弱的少年,靠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自进来的她。那样子可怜又可悲,就像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浑身透着委屈的气息。 和初次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 不对,是有区别的。第一次见面时,他的眼神很灰暗冰冷,就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有想活的想法。而这次,他身上让人怜惜的特质更加明显。 玉荷见此,沉默片刻,才道:“抱歉,我没有信守承诺。” 闫惑的脸色很白,白的像是失血过多,也确实是失血过多,差那么一点点,就捅到心脏上。 对此玉荷感到愧疚,她无法忽视自己女儿对他的伤害。那很恶毒,也很严重。 “您不用跟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闫惑坐在病床上,声音虚弱又病态。 他看向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怨怼,平静的不像是在看伤害者的家人,而是在看很重要的人。 他不恨她,也不恨蒋月。 他的大度,更让玉荷觉得自己的教育失败。她看过眼前少年的简历,除了母亲这个污点,他的人生可以用优秀两个字来概括。 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人品道德这一方面,都是她女儿没法相比的。人一旦有了愧疚,就容易陷入情绪化。 玉荷越看越觉得对不起眼前的少年:“她父亲来见过你。” “没有,蒋先生没有来,来的是一个女人,好像是他的助理.她们看起来很亲密。”漂亮脆弱的少年坐在病床上,他的胸口包着纱布,说话间也有些不敢大动作。 或许是难受,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让他低下头,说出的话也莫名带了些别的意思。 玉荷不是傻子,相反某一方面她很敏锐。她能察觉出眼前少年话里有话,他在暗示她,她的丈夫和他的女秘书有不正当关系。 可这不可能,蒋东晏不是那种人。玉荷不敢说蒋东晏有多爱她,但他在人品道德这一方面一定是过关的。 他也不会没品到去出轨,再隐瞒。而且以他的身价地位,就算出轨,也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