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个儿是穿越回了千年之前大宋啦! 他不由心中大呼倒霉,心道:“早知道今天会穿越,我当初就不学中医啦,我该学学什么‘古汉语文学’,什么‘历史学’,什么‘哲学’,好歹也可以抄袭些古人的诗词哥赋,唬一唬古人,也好捞个天才啦,异才啦这些名号,混他个一官半职,弄不好还篡权夺位,当当皇帝也说不定!唉,专业岐视害死人啊!”那木大夫医术果然不凡,只他怨天尤人这不多时,便诊完了五六位患者,李灵排到了第二,于是他挪了挪位置,坐在了靠近诊房门边上。李灵他也算是一名中医,自然好奇古代的同行先辈们是如何看诊的,于是便竖起耳朵细细来听。 却听那木大夫说道:“你且将病症说一下吧。” 那病人当属而立之年,便道:“我这病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发作的,胸口这个地方有时热得跟炭烧似的,有时却又比贴了块冰还冷,而且还又痛又痒,痛起来呀,比那具刀割还疼,痒起来就像有好些个蚂蚁在咬我的皮肉,真真是难受。” 木大夫伸手在他胸前轻轻按触,道:“是哪里痛,这里吗?” “对对对,就是这里。” “嗯,是脘肌,你这症状持续了多久?有什么规律么?” “就是从半夜到清晨,难受起来也没啥规律,就是一会好一会坏,一会轻一会重的。” “张开嘴,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那病人把嘴张了个老大,木大夫里外看了一下,又道:“把右手伸过来,我替你把一下脉。” 那木大夫左手把脉,右手抚着稀落的几缧白须,表情本是一副自信从容,后来却渐渐凝重起来,眉头紧皱,不住的摇头。 那病人一看木大夫这神情,当真是肝胆一颤,还道是自个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颤巍巍的问道:“大夫,我我我得了啥绝症呀。” 李灵不禁窃笑,心道:“这人长得虎背熊腰,很象条汉子,胆子却是小得可怜,人家还没说他得了什么病便吓成这副模样,该不会古人皆是如此吧。” 那木大夫松开了他的手,温言道:“你不要急,依我的经验来看,你得的并不是什么绝症。只是你这病的症状甚怪,此时舌头如常,脉搏也属正常,当属一例奇症,老夫还需翻些医书典籍查寻一番。” 那病人一听,当下扑通跪在了地上,哭道:“木大夫啊,我求求您赶紧把我这个病给治了吧,您是不知道发作起来那个难受劲啊!简直是生不如死!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这”木大夫也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怂,忙将他扶起,道:“好好好!我先开个一小柴胡加常山的方子试一下,只是你这病太奇,治本之法我还须深加斟酌。” 李灵却是一怔,心道:“这病也算不得什么疑难杂症,为何这个大夫却不肯医治,莫非是想多赚几次人家的诊金么?靠!怪不得如今社会当大夫的医德全那么差,原来是自古就有,代代相传的。” 他们李家家训乃是“德术兼备”李灵自幼便受其熏陶,最反感的便是医者无德,于是心中有气,当下便高声说道:“这么简单的病都不会治,还敢出来开医馆!我看趁早关门得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所有的眼光都齐唰唰的望向这位形容怪异的外乡人,当中立时有人看不下眼,出言喝斥道:“木大夫妙手回春,远近乡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木大夫出言不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