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琴又被气的发抖,“母亲既然这么怕我,从今往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小柳氏瞧她气的脸发青,想想雪浓方才说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时犹豫着道,“那不然请些道长或者法师来咱们府里做场法事,也免得有妖邪潜入,我这也是为妙琴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就算住进了大房,有秋哥儿镇着,可秋哥儿也得上值,哪能天天在府里呆着。” 沈妙琴经她这一说,一时也有些忐忑,转头看向雪浓。 雪浓道,“那妙琴姐姐这几日先住在我们院里,我同二哥哥商议商议,看何时适合请人来做法师。” 小柳氏上前拉住沈妙琴,不禁劝道,“妙琴,你别怪母亲,做母亲的岂会不疼孩子,可你已是别人家的媳妇,若常回家里,外人看着也会有闲言碎语,这回是你婆家撞邪,实在无法,你回娘家情有可原,以后可不行了。” 沈妙琴将好的心情一瞬又恼火上来,雪浓看她整个人直抖,眼看着气上身,雪浓忙叫丫鬟扶好人,冲小柳氏道,“二婶怎么就跟这话过不去了,若依着二婶的意思,咱们家也算是我的娘家,我是不是也不能回家了?” 小柳氏一噎,“……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妙琴不同,你养在三房名下,可也不是三弟妹的亲生女儿,说什么娘家不娘家的。” 雪浓也没想到她是什么话都敢说,人都听傻了。 沈妙琴又气又急道,“母亲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和殊玉妹妹走,不碍着你的眼!” 小柳氏当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真想自打嘴巴。 沈妙琴恐她还能说出别的惊悚话,急匆匆拉着雪浓走,待回了大房,雪浓将她安顿在内院的东面次间里,待坐下,沈妙琴不免哭了一阵,心底还是念着小柳氏,对雪浓道,“殊玉妹妹,你别跟我母亲一般见识,她说话不过脑,其实没有坏心。” 雪浓点着头,让沈妙琴安心,小柳氏是什么人自己当然清楚,又不是个会使坏招的,不过是嘴上没把门,都是一家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没必要计较。 沈妙琴平复之后,便笑她道,“你怎么还二哥哥的叫着?二哥哥也不说你。” 雪浓绞着帕子不吭声。 沈妙琴道,“二哥哥是你丈夫,你要叫也该叫他名字。” 她又添了句,“我单说你了,我自己也是,我得记着叫你二嫂。” 雪浓更是窘的很,她嘀咕着,“我不叫他名字,我叫不出口。” 才说了话,外边儿丫鬟喊道,“二爷来了。” 随即门上竹帘子掀开,沈宴秋慢步进来,坐到雪浓身旁的凳子上。 沈妙琴笑着,“才跟二嫂说到二哥哥,二哥哥就来了。” 雪浓探细指拉了拉沈妙琴,小声嘟哝着,沈妙琴也没听清,倒是沈宴秋坐的近,他听清了,是要沈妙琴别把前边的话告诉沈宴秋。 沈宴秋佯作不知,噙着笑问道,“说了我什么?” 沈妙琴便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 雪浓顿时蔫儿了,还被沈宴秋意味深长的扫过,若有地洞,她真想钻洞里不出来。 沈妙琴瞧雪浓快羞得说不出话了,也不能再盯着说,没得把人羞急了要跑,遂说起办法事。 沈宴秋没立即应下,只说道,“法事现在不宜办,你安心住在大房,不必担心其他的。” 确实不宜办,他和雪浓才成婚,府里就做法事,不免会惹非议,神神鬼鬼的,传到外头什么都能编排。 办法事也是小柳氏说的,算是临时起意,办不办沈妙琴倒不在意,横竖已呆在大房,她确实很安心。 沈妙琴怀着身孕精神头不是很足,没一会就犯起困来。 沈宴秋和雪浓便不好再扰着她,起身出了次间,沈宴秋径自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