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云香就和韩文海并一双儿女住进了大房的外院,雪浓有听金雀说过,二房这里,除两个还没及笄的妹妹,像沈明鸿还有沈妙琴是沈宴秋把关的亲事,沈云香却是自己选的人家,那时沈宴秋初升首辅,正是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来家中给姑娘说亲的人有很多,沈云香便看上了韩文海,韩家不是京里人,是四川的地方权贵,只有个做叔叔的,在京里做官。 沈宴秋本不同意她嫁那么远,可沈云香自己愿意,她脾气大,谁也拿她没办法,才只能顺她的意思让她嫁给了韩文海,这些年在婆家过的好不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搬进暖阁以后,雪浓每日都在小花厅内料理庶务,又临近蔚藻园,风景极好,近来也没太多忙的事情,雪浓也只早上忙活,下午闲下来,睡一会儿,再出去转悠,有时转去二房,会在沈妙琴房里坐会,晚间还是回三房用晚饭,那儿倒能碰着沈宴秋。 云氏也知道他们小两口不容易碰到一起,吃饭的档口都要给他们留足足的空隙,只是毕竟在外头,雪浓也羞于与他太过黏腻。 这天晚上,两人用完饭从三房出来,一前一后的走着,金雀等丫鬟们都走快些离两人远远的。 将下了桥,雪浓站在院门口,入春后,她就换了春衫,今日穿的是件鹅黄衫子,身微侧,门上的灯笼照着她,仿若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更显得她体态曼妙含媚,她眼眸望向跟着自己的男人,又错开他的目光,撇过脸去,细细道,“你都跟到我这里了,会被人看见的,你回去吧。” 她说着轻推开院门进去,身后又跟着她,她走一步,身后再跟一步,直跟进院里,才发现院中的下人们都不在,她轻挪着步到房前,再踏进门里,随之是身后房门被关住,后边儿伸手来搂紧了她的腰肢,再有一手捏到她的下巴上,她就被沈宴秋给亲住了。 才几日不见,沈宴秋亲她有些难以克制的急切,唇瓣都被他亲吻的益发艳红,上襟也开了,手指很温柔的顺着包裹抚捏,她有些站不住,被他抱起来,径自放进架子床,便是宽衣解带,落的满地。 架子床不及沈宴秋房里的象牙床结实,吱呀吱呀的摇着。 还没摇够,外头金雀来敲门,装作不知道里面的动静,喊得是雪浓,“殊玉姑娘,大房那头,大姑娘和大姑爷打起来了。” 房中砰的一声,这就是随他们打去,不管了。 金雀直笑,好不容易才逮着的机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怕也是出不了这门了,于是去跟何故回话,说的也是雪浓晚上有些不舒服,沈宴秋要守着她,抽不得空,还是去跟二房知会一声,若管得,让他们二房去管,管不得,就随便吧。 何故便知沈宴秋不想管了,他便也不往二房跑了,遣个小厮过去说了,二房几人才过去大房来劝架。 暖阁这边情缠了大半宿,大房那里却也是闹了大半宿。 次日天不亮,沈宴秋也没回大房,是何故将官服送到这边来,沈宴秋穿了直接上朝去的。 雪浓早起时,听金雀说了,想着要去看看,但金雀说沈宴秋有交代,等他回来,再去大房,现下她只管做自己的事,万不能过去。 雪浓不了解沈云香,知晓沈宴秋这么说定是没错的,便也懒得过去,早间把庶务都做完了,底下送了一些小吃来,其中有道不落夹口味鲜美,十分可口,说是宫里赏下来的,沈宴秋都没吃上一口,就叫人送来给她品尝了。 雪浓心间沁着甜蜜,那碟子不落夹多吃了些,让金雀把自己最近做的襕衫叠好了,她要带去给沈宴秋。 午间沈宴秋回府时,雪浓才从暖阁那头,带着新做的衣裳姗姗而来。 彼时大房这里气氛死沉,沈云香住的左边上房,人都坐着没说话,只有沈云香哭着在跟沈宴秋诉苦。 雪浓让金雀去把衣服送去沈宴秋房里,自己掀了帘子悄悄进来,正被沈宴秋的眼神撞上,她轻咬半边唇眸色婉转,在角落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二哥哥,我这些年过的日子有多苦,你哪里知道,若不是为自己的儿女,我早要同他和离了!”沈云香说着柳眉倒竖,手在韩文海的耳朵上狠狠拧了一把,“你不是挺厉害,敢打起我来,怎得二哥哥在这儿,你就成软脚虾了。” 韩文海哎呦一声,就算有火,也不敢在沈宴秋面前拧回去。 雪浓听着尴尬,望了望四周,其他姊妹都低着头装听不见,她也只能有样学样,以手支着下腮,像在打盹。 沈云香絮叨道,“当初二哥哥不同意我嫁给他,实在是我猪油蒙了心,才跟了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到了他家里,原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夫妻和睦也就是万事大吉,可他竟是个没本事的窝囊废,成天窝在家里,也不知道与人打交道,还得我提点着才能做好事,一大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