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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才好知道病根。”

    不需沈宴秋再说,云氏明白他说的是雪浓,心下也是唏嘘,又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小小年纪还有这毛病,必也是经了大挫折,他倒是仔细,还惦记着给人姑娘把病都看全了,便道,“就是您刚才看的孩子,可怜见的,您还是再给她看看吧。”

    太医自是好,又去了客房。

    这回去的时间有些长,放在桌上的茶水都凉透了,太医才过来。

    云氏急忙再叫人上热茶,太医就着茶水喝一口,冲沈宴秋拱手道,“元辅大人,那位小姐应是伤过脑子,下官在她脑后摸到一小块淤肿,能不能恢复记忆下官也没把握,下官再给她换副药方,先将这淤肿化了要紧。”

    沈宴秋微微觑起眸,大概是她那次在石头上挣扎,不慎撞到了头,几个月下来,竟然无人在意。

    太医重开了药方,云氏见外面天色已晚,赶忙叫了几个小厮把人送回府去。

    这边云氏看沈宴秋坐着不走,便斟酌道,“我看这天太晚了,就让那孩子在府里住一晚吧。”

    沈宴秋摩挲着扳指,淡淡嗯了声,没再说别的,踏出了堂屋。

    这厢云氏也不放心跟着雪浓的婆子办事,指派了自己人去煎药,再端进客房喂雪浓服下,之后雪浓一直安睡着,再没哭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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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宣平侯府里,得了消息的周氏也稍稍把心放下,至于雪浓在沈家三房过夜,也没多留心,只是当云氏心善。

    翌日清早,云氏没急着送雪浓回去,又给宣平侯府递话,只说太医叮嘱,不能挪动,还得歇一日,周氏夫妇自然应允。

    云氏又与沈宴秋说了再留雪浓一日,沈宴秋也没不允。

    过午时,雪浓有些清醒过来,服侍她的婢女喂了半碗瘦肉粥,她接着睡下,到晚间终于能坐起来,打量这里。

    婢女跟她说了这里是沈家三房,她有些踌躇,没想到自己这一病,竟然会被送来沈家,当下就说要回去。

    云氏想再留她几天,也是盼着能趁这点时候,让她和沈宴秋再亲近亲近,沈宴秋不小了,要是顺利,就赶紧定下亲事,等几个月,就把婚事办了。

    雪浓一说要走,云氏自不能强留,只得去问沈宴秋的意思,她想沈宴秋都能让姑娘坐怀里,总不舍得就这么放人回去。

    可沈宴秋也没表现出多急切。

    云氏当下就断定这两人定是拌嘴了,她以前和丈夫拌嘴,就是这样,装的根本不在意,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不然他怎么背着人,就把人姑娘搂怀里,明明心里喜欢的紧,还装的像是

    四大皆空,现下好了,有个姑娘能让他记挂,这是好事。

    云氏寻思自己也只是他婶母,要不是他父母不在了,他的亲事也不用她来操心,他跟雪浓又郎情妾意,她也不要总掺和,没得乱搅合了,不若随他们年轻人去,时候到了,自会水到渠成。

    云氏便叫了好几个得力的婆子把雪浓送回宣平侯府去。

    雪浓回府后,周氏见她气色好了很多,想是再养养就能好,等过几天她身体再好些,就与她直说了,左右她要嫁给显国公,这事瞒不住,婚期又将近,不如就先告知了,让她自己有准备。

    可是不等周氏去告诉雪浓,温德毓有了麻烦,原来这两天沈宴秋就在查朝官的政绩,头一个就查到了温德毓头上,那架势是动真格,周氏的哥哥周绥远这边实在兜不住了,怕惹火烧身,竟就不愿再帮忙周旋。

    温德毓急得如灶上蚂蚁,先在家中大骂周绥远数遍,周氏就是气也无奈,有心要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温德毓再去了显国公府,想着毕竟要成亲家,他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可显国公一听他上门,愣是装病了不愿见。

    温德毓想来想去,才想到雪浓头上,与周氏道,“我一个从五品的闲官,怎么也不值当首辅大人拿我开刀,怕是他记恨我把雪浓转手嫁给了显国公,公报私仇呢!”

    周氏心里没个底,她一个内宅妇人,再厉害,也不能把手伸到朝堂上,温德毓说什么,她也只能听着,只是道,“若真如老爷所说,那为何老爷两次试探,他都不吭声,等到雪浓这边亲事说定,却要发难,这也说不过去。”

    温德毓哼了声,“送上门了他不愿要,正经不给了,他又记恨,都说他厉害,原来厉害在这里,不就是瞧不上咱们宣平侯府,不想跟咱们家成亲戚,又惦记着雪浓,这是既要雪浓,咱们家还不能跟他沾边呢!”

    但凡宣平侯府有祖辈的威信,就是沈宴秋也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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