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也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很快外面传来声音,我俩不敢继续说话。就在这时一名男子出现。” 依依一指师焕礼:“就是他,他当时满面阴沉似乎心情非常不好,进屋之后立刻对我施暴,我在青楼几年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故此只一开始吓到挣扎了几下,后来干脆不挣扎了,但是他动作依旧残暴,我被痛晕过去。” “我是在哭叫声中醒来的,他在对玲珑施暴,玲珑应该是好人家的女孩,她拼死反抗,师焕礼却更加粗暴,直到玲珑一口咬在他的左胳膊处,咬掉了他的一块肉,师焕礼死死掐住玲珑的脖子,掐死了玲珑。我当时同样在床上,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师焕礼藏在衣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抖动,胳膊处似乎越来越疼,长好的的血肉好像在一刻重新崩裂,鲜红的血液溅在女童的脸上,为那张白皙可爱的脸蛋儿上添上一抹阴冷,似乎随时都会向他索命:“这都是你一面之词。” 孟蝶看向师焕礼,他慌了。 董洪杰:“玲珑的尸首你知道被埋在哪里?” 依依看了师焕礼一眼,点头:“事后师焕礼离开,进来两名小厮,我担心被灭口依旧佯装晕厥,听到两名小厮说李总管吩咐扔到悬崖下,其中一个还说这个怎么办,我想他们指的应该是我,另外一个说送回去呗,死了还得赔钱呢。” 董洪杰:“被扔下悬崖了?”那里他也去过,那悬崖十分陡峭,若是被扔下去,很难找到尸骨。 依依摇摇头:“大概是老天爷都怜惜玲珑惨死,两个小厮带着我和玲珑的尸首出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下了瓢泼大雨,有游人进了那个避雨的小屋子,密室中的我们自然出不去。” “这雨一下就是四天,游人不肯离去,小厮们也就无法离开,我不敢醒来,依旧装晕,他们两人大概怕我死了,偶尔会喂我点水喝,我就靠着这点水度日。” “密室中本就密不通风,那会儿正是夏日,玲珑的尸体在第二天就渐渐有了味道,不过不严重,第三天味道大了许多,第四天早上的时候两名小厮见游人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商量着将尸首就地掩埋。不然味道泄露引起游人的警觉就不好了。” 师焕礼的脸色忽青忽白,彻底乱了方寸。 依依继续:“我当时不知两人在哪里挖了起来,就这样将玲珑的尸体埋入其中,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声响,紧接着就是一名小厮的惊叫:完了,塌了,还怎么挖出来!另一名小厮说,那就埋瓷实了,还挖什么,回去就和李总管说扔到悬崖下面了。” 董洪杰精神一震:“尸体具体埋在哪里?” 依依:“回大人,草民报官,刑部尚书孟大人亲自带着兵士已经将玲珑的尸骨挖出。” 师焕礼暴怒:“你如何证明那女童是我杀死的,说不定是你从哪里找来一处尸骨,故意诬陷于我。” 依依看向师焕礼,迎着对方淬了毒的目光不闪不避:“师侍郎是不是忘了你曾经丢过一块玉佩。” 师焕礼脸色骤变。 依依眉眼含笑:“那块玉佩是我装昏迷的时候从你身上拿下的,塞进了玲珑的衣服中,那俩小厮埋葬她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那块玉佩。这算不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块玉佩上还有个字儿,我以前不识字,就牢牢的记住了形状,这十来年来我日日夜夜一笔一划细细描绘,终于知道那个字念琪,后来也终于知道,刑部右侍郎姓师,名琪,字焕礼。” 依依话音一落,师焕礼面如死灰。 董洪杰好悬没拍案叫绝,看着依依的目光带着绝对的欣赏,她当年才九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本就遭遇了强暴,可她竟然还能冷静的装死,甚至留下关键的物证,这份才智和心性简直就是万里难有其一。 正在此时,九门提督符研修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董洪杰包括孟蝶纷纷起身相迎,符研修手中捏着一本蓝皮小册子:“这是刚刚从原刑部员外郎赵熹家中搜出的账册,里面有他和和崔题这些年拐卖女童所得的利润所有记录,还有师焕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