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孟蝶早晨起来后就命湖绿去宁夫人那里告假,玫红为她梳妆打扮。刚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宫里的太监就来传了口谕。 湖绿给赏钱。范嬷嬷服着孟蝶上了马车。今天去大理寺,孟蝶只穿了县主的朝服,没开仪仗。只选择了轻车简行。 现任大理寺卿董洪杰接了这个案子除了感慨师焕礼竟然做下这等龌龊事,别的他都是轻车熟路,大理寺就是专门审理官员和王孙贵族的。 对于左右都御史陪审他没有意见,三司会审是常有的事儿。这一次是左右都御史,没有刑部尚书源于师焕礼是刑部的人,刑部上下都要避嫌。对于九门提督来旁听,他也没意见,等一大早得知孟蝶参了师焕礼教子不严,孟蝶会来旁听,董洪杰傻眼了。 “快,再去多安排两个书记官。把卷宗拿来我再看一遍。” 老仆李忠一边命人拿卷宗一边纳闷儿,他家老爷一直都管审案的,这般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几年未见了。 夫人云氏同样不解:“老爷昨晚不是把卷宗都看了十来遍吗?怎么这会儿又看?马上就要升堂了。” 董洪杰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卷宗:“那位孟县主,就是孟蝶她要来旁听。” 云氏一顿,扭头抿唇一笑,原来自家老爷是怕审案的过程中出现问题,挨孟蝶的骂。 董洪杰看了一眼自家夫人,老脸一红,将卷宗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今天审案全程都要合乎规范,一丝纰漏都不能出,绝对不能出! 大理寺的大堂很宽敞,董洪杰坐在主位,左右都御史分别坐在两边,九门提督符研修坐在左边的上垂手,孟蝶坐在右边。两人座位不是因为男左女右,而是身份,符研修除了是九门提督,他还是镇国公世子,他还是皇帝的表兄。当今太后就是出身镇国公府。 当今皇帝没有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外家,先帝也不会暗中布局十几年最终贵妃母子也没能登上大宝,镇国公府牢牢的掌控着京郊十万大军和京城的安危,先帝用尽无数办法也没弄到这两处的兵权。 董洪杰站起身率先冲着众人抱拳:“诸位,现在就开始?” 符研修:“请。” 孟蝶一笑:“请。” 董洪杰重新落座:“带人犯。” 师焕礼很快被带到大堂,由于还未判刑,师焕礼属于官身,自然不能磕头行礼,师焕礼冲着众人抱拳行礼:“见过诸位。” 董洪杰扫了一眼刚刚拿到的属于孟蝶的奏本:“师焕礼,孟县主参你教子不严,纵容幼子造谣诋毁于她,此事你可有说辞?” 师焕礼躬身施礼:“董大人,关于犬子造谣诋毁孟县主一事,确实是下官管教不严。下官愿带逆子亲去勇毅侯府登门赔罪,或打或骂任凭县主发落。” 董洪杰看了一眼孟蝶,孟蝶颔首,表示同意。 苦主同意,董洪杰当场宣判。这茬就算掀过去,接下来才是一场硬仗。 董洪杰下意识又看了孟蝶一眼:“师焕礼,昨晚你对女童欲行不轨,你可承认?” 被抓了个现行,师焕礼很干脆的承认:“下官承认。” 董洪杰:“那女童你从何处而来?刑部尚书孟大人手下人言,此女童是你指使家仆扮做拐子强拐而来,你可承认?” 师焕礼:“董大人,下官确实有喜欢女童这个难登大雅之堂的癖好,于私德有亏,但历来女童的来历都是清清楚楚,皆是从牙人手中购买,下官绝未触犯国法。” 董洪杰:“你的意思是昨晚的女童也是你从牙人手中购买而来的?” 师焕礼:“下官是这样吩咐家仆的。” 董洪杰:“带人证。” 两名兵丁一名书生连同两名老者和一名妇人被带到堂上,除书生外五人齐齐下跪见礼,其中一名兵丁立刻开口:“回大人,小的马强,隶属槐花胡同的巡逻小队,昨日巡逻到槐花胡同的时候远远看见一名男子突然抱起一名女童,小的起身去追,眼见着这人进了刑部右侍郎的府邸。” 另一名兵丁接口:“小的王奇,同属槐花胡同巡逻小队,与马强一同巡逻,中途肚腹绞痛,寻了个茅厕方便,出来不见马强踪影却听到妇人哭嚎丢了幼女。小的上前问名情况,带着他们去所属的兑现报了案。” 书生躬身施礼:“下官是兑县县丞,昨日中午时分确实有一名兵丁带着一家三口前来报案,说是丢了女儿。” 董洪杰颔首,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三名百姓身上:“起来回话吧,你们叫什么名字?可是你们家丢了女儿?” 三名百姓这才起身,那名男性长者抖着声音:“草民王力,是我家小孙女儿丢了。” 师焕礼看了一眼三名百姓,抱歉:“大人,下官有疑问,王奇只是去解了手的功夫,可见离开的时间短暂,由此可推,小童不见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小童在外面玩耍是常事,为何他家刚一不见女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