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都是些老家伙,曾经由赵怀天扶持上位,还未被清算掉,又年老事高,仗着自己辈分大,不把新皇当回事。 认为新皇不过是世家推上位的傀儡罢了,心里也唾弃着薛岫,这个佞臣贼子,企图挟天子发号施令,黄口小儿,太过狂妄。 薛岫皱眉,冷眼回眸看着说话的那人一眼。 那人也梗着脖子瞪回去。 无钱无粮终究是假话,不说每县郡存放的粮仓,单单拿南方的身家,一力供养,那也是绰绰有余,再者,他们亦有存粮,全都放在少府司内,只需陛下下令调动即可。 他们也不怕得罪薛岫,这朝堂也非薛岫的一言堂,他们已做好准备,准备和王玉泽搭上线。 而像薛岫这等佞臣贼子,等他们大计已成,绝不让他好过。 若说他们为何看不上薛岫,不过是心里头变扭,还有几分不乐意,带着几分嫉恨,为何有人能出身世家,学识仍一顶一的好,力压众才子,更是猛到差点连中六元,又在新皇上位后,以二八年岁高居左相。 他们心底不服气,又认为是薛家谋逆,谋夺了皇位,推了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还敢说是先太子子嗣的人,以假乱真,祸害皇室血脉。 “顾爱卿,你说,国库里可有余粮?” 身着红衣补服的官员走出,他眉目清正,下巴处留有细短的胡须,颧骨突出,显得又几分消瘦。 “陛下,云国内每年的粮食收成为五成,百万担,除却下方各粮仓和南方留存下来的,先帝损耗,至今粮仓内应当有两百万担,何谈粮食不足。” 治粟内史也惊到了,心里头算来算去,也算不清有多少担,狐疑的眼光看着出列的官员,他知道,这是南方世家的人,“陛下,此人信口开河,信不得啊,司内可不曾有那么多担粮食,拿不出来的啊。” “为何拿不出来,莫非是被内史大人私吞了不成?”顾敬宗疑惑地皱眉。 治粟内史指着他,你你你半天。 中大夫插嘴道:“顾少府怎可信口开河,冤枉他人,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我等还不如撞柱自尽以示清白。” 顾敬宗冷哼一声,这群老头,竟敢怀疑他,这是打他们顾家金算盘的脸。 薛岫与王玉泽对视一眼。 王玉泽笑道:“中大夫,你这话说的,别把死不死的话挂嘴边,不吉利,而且这里是朝堂,是议政的地方,不是你寻死觅活的去过,要死就去滚回家,找棵歪脖子吊死,别脏了我们要上朝的地。” 薛岫解释道:“中大夫有所不知,顾大人出身惠安顾家,惠安顾家于钱财一事上甚是出名,他已开口就绝不会错。” 中大夫两眼呆滞,他也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