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韶音哑口无言,他细想后又道:“这怎么可能?对百姓不好的人,会因为这种事……” “他们怕死。”薛岫道:“这种事,不信则无信则有。” 见顾韶音还未离开,他淡问一句:“还有事吗?” 顾韶音摇摇头,这些事对于他来说还有一点不是很理解,已经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为了那虚无缥缈不是真的东西,真的去对百姓好,记希望于那上面,猪都能上树了。 “你不懂是你亲眼见我是如何好的,”薛岫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声说着:“而外面的人只会信是百姓祈福,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会更邪乎的。” 等到最后,顾韶音听闻有人说薛岫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历劫,劫满这要离去的时候,被百姓的虔诚之心所感动,特留于人间,好为百姓谋福祉的时候,顾韶音才懂当时薛岫所说的那番话。 此刻的他,不信邪。 但也没有说别的顶嘴,只是点点头敷衍了事。 顾韶音离开后,薛岫放下茶盏,偏过头朝窗外望去,郁郁葱葱,四方的天,晴空高照,到无前些日子的阴霾。 他看了会后,随手拿出信纸,写信给南黎。 与他说自己已经痊愈,不必忧心。 本想让南黎呆在南疆,莫要出来走荡,但细想后,南黎也不会听他的,腿长在南黎身上,南黎想要跑,也非他三言两语就能拦住的。 青阳水患一事已了,他也该回京了。 或者前去鲁阳。 薛岫还未定下,连同他上任的文书也未下来,在此之前,他反倒有些轻松。 “乖崽,”薛母人未至声先到,她走进屋里头,喊道:“乖崽,我和你父亲准备出门去逛上一逛,明日,就回鲁阳,鲁阳那边事多,离不开他。” “而且新皇即为,还不知你父亲是否会回京,当年他一根筋,只认赵怀……只认他,现在是他的儿子,你父亲心里头也舒坦些,能放下从前的事端。” 薛岫他起身相迎,听闻这话后轻挑眉头:“母亲不知道吗?” 薛母疑惑地眨眨眼,她该知道什么。 “嗯?”了一声。 “新皇乃是先太子。” “我知道是他的儿子,”薛母附和一句,蓦然反应过来,她张望四下里,拉着薛岫走到拐角里,小声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话?” 薛岫小声道:“新皇是赵怀泽。” 赵怀泽?!薛母震惊得捂住嘴,唇瓣动了动,无声说:“是他!” 薛岫微微点点头,薛母依旧回不过神来,她抓着薛岫的手腕撑着身体,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当年……当年我可是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