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见见,那个老头要和他说什么。 薛远清走到一半,顿住脚,疑惑地看向外头,那老头可别也是为了先太子的事而来,难不成王家那小子也前往了南方,与先太子碰上。 若是真的碰到,薛远清摸着胡须,微微叹息着,负手走到门口,神色有些许缓和,看来,此事没有悬念了。 . 远在镜湖的薛岫正在和王玉泽手谈,边手谈边说着事,而夏无咎则是在两人旁边煮着一味浓而呛鼻的药,蹲在两人的旁边,眼神时不时好奇的落在棋局上。 薛岫用手帕捂着鼻子,冷着脸下了一子,眼神没有任何的分神,嗅着又臭又带着丝苦的药味也没能干扰到他的心神。 王玉泽觑着夏无咎一眼,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罐子,想到先前他喝下带药的姜汤,脸色有几分僵硬,落下一子后,微开口说着:“你为何要在我们二人旁熬药,你别是想靠着那罐药把我们两人都熏死,好取薛岫的头骨。” 王玉泽也知道夏无咎惦记着薛岫的头骨,亦是拿这事损夏无咎,委实是那药太臭,熏得慌,他是犯了哪门子的孽,才要受此折磨。 “这玩意不好闻吗,”夏无咎装作像是什么也闻到的模样,他摊手道:“这是给那位熬制的,要不是靠了我这药吊命,不等李昂过来,她便是一具死尸。” 虽然这么说着,但夏无咎心知肚明,江心柔才不是靠他的药吊着的,反倒是成了他的药人,至于为什么不说真话,夏无咎顾及薛岫在,可不敢说拿“良民”当药人的事。 “就凭你那剂药,没把人送走都不错了,还吊着她的命,”王玉泽笑道:“别人是被你的药熏死的,想死也要被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说是吧薛岫。” 薛岫抬眸,扫着两人的面容,轻轻嗯了声,手上动作不停,下了一子后,他闷声说道:“该你了。” “唉,你这块木头,真真无趣,”王玉泽微摇摇脑袋叹道。他下了一子后,将被围死的白子取出,轻笑道:“承让了。” 夏无咎撇着嘴道:“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刚刚碰了黑子,当我们眼睛不好使呢。” “嗯?”王玉泽黑子落下,他道:“你看错了,别想给我身上泼脏水,我不吃你那套,若我真的下错了,薛岫自然能察觉出不对。” 王玉泽指了指他的脑袋,轻笑道:“一切他都记在脑子里,下的每一步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哪敢在他的面前玩不入流的手段,毁自己的名声。” 薛岫淡淡嗯了声,偏头看着夏无咎道:“他没有移子,下次莫要乱说了。” 王玉泽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气得夏无咎捂着胸口,指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