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来,他回到院内,看着摆放在院内太子赏赐的东西,太子大半值钱的好物约莫在他这里。 赵佑仁,你这又是何苦,但你记不愿交予他们,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薛岫摆摆手,云喜走到他的跟前,他道:“把这些都登记上册,送入我的私库。” “是,公子,”云喜应声后,呼唤着人,把东西都抬到薛岫的私库内。 . 几日后,太子下葬。 薛岫信守承诺,焚烧小六子的尸骨,余下的骨灰装进匣子中,放入赵佑仁的棺椁中,看着赵佑仁怀中抱着的嫁衣,他手微顿后。 放下匣子,又取下腰间佩戴许久的玉佩,放到赵佑仁的身边,良久,静默无言。 “封棺。” 他一声令下,四周的人上前盖上棺椁,赵佑仁的面容一点点的被遮掩,尘封于棺椁内。 耳边敲打棺钉的声音不绝,薛岫听着,想要抚摸着腰间的玉佩时,手上摸了个空,他双手拢入袖中沉默无言。 这几日,他干坐于院内,望着庭院里的翠树,陷入沉思,时不时心底冒出念头。 赵佑仁,怎就死了呢。 人一死,从前的种种也涌上心头,不由得回想从前与他之间相处的事情。 在宫中当伴读的时候,赵佑仁亦是温和有礼,从未见他生过气,即使三皇子偷走他的作业说是自己写的时候时,他亦只是沉默地握紧着拳头,不上前争辩。 也许那时赵佑仁便知道,上前去争辩亦是无用,云帝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站在他的身边。 唯有他,调换赵佑仁和他的作业后,被三皇子偷走,那时,三皇子才会被惩罚,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在宫中染病不想喝药的时候,他偷偷倒掉药,被赵佑仁发现,他道:“你也不喜欢喝药吗,我也觉得很苦,但生病了就要喝药,喝药了才会好得快,病体沉疴,他们也不会对你多用心,只有好得快,才能照顾好自己,你若是觉得苦,我这里有颗蜜饯,吃了也就不苦了。” 从一开始,他过得日子便不是好日子,死了于他而言,也是件幸事。 薛岫微阖着眼,不愿眼底的眼泪掉下,他忆起年幼时,带往宫内的糖葫芦,他想着赵佑仁会爱吃,特意给他带的。 他还记得那时他欣喜异常的笑容,望着那串糖葫芦像是不可多得的珍宝,他双手接过道:“这就是糖葫芦吗,我看了我母亲写的东西,她说她最爱吃的便是糖葫芦,好红啊。” “好甜,又有点酸,谢谢薛岫,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薛岫,你能否给我带带白玉糕,要詹酥记,这也是我母亲喜欢吃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