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大夫气得脸色通红,他怒视着江心柔道:“姑娘,不知你为何会说出这等扰乱人心的话,但瘟疫一事事关重大,你可不能乱说,你可知若是瘟疫蔓延,死去的尸身不被焚烧,我们这一城终究会成为死城。” 江心柔自然知晓瘟疫的危害,但她怎会亲口承认,垂眸抽噎两声,小声说着:“我说的都是实话,明明可以土葬,不过有些人不安好心。” “江姑娘是在说我吗?”薛岫从人群中缓缓走出,身着紫衣的他通身气质清冷矜贵。 江心柔抬眸中不经愣住神,被薛岫的面容的迷住,良久才缓过神,低垂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粉意。 不敢多看一眼,脑海中浮现薛岫清冷疏离的容貌,如雪松上的皑皑白雪,又如云间白鹤,飘飘忽不似凡尘中人。 那淡漠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看破虚妄,而她的所作所为都摆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江心柔支吾两声说道:“是,薛公子何必放出话扰了大家,火葬之人不入轮回,其魂魄亦会在天地间消散,明明能土葬的事……” “明明能土葬的事,”薛岫重复这句话后,淡漠问道:“江姑娘可曾读过书?” 江心柔微愣神,片刻回过神后,心里吐槽着:你小瞧谁呢,当然读过,读的东西可不是你们这群古人口中的之乎者也。 她面上则是温婉一笑道:“自然读过。” “是吗,既然你读过书,怎会说出瘟疫是能土葬解决的,成化三十年,因实行土葬,一县数十万人皆死于瘟疫。庆阳十年,亦是实行土葬,瘟疫逗留于世二十年,数千万人因此而死。” 薛岫说完,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道:“薛公子,这话只是你一面之词,我们都未读过书,哪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夫气得替薛岫反驳:“自然是真的。” 他在这里受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恰好有人提出质疑,如同火山喷发。 大夫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冲天的怒火要拔地而起时,见那人是个粗莽汉子,瞧着是没读过几本书的模样,他也不由得压下火气,叹息一声。 摸着自己的胡须,尚含着点幽怨道:“这事不仅在医书上有记载,就连地方志上亦有记载,只为代代相传,就是防止再有瘟疫发生时实行土葬,带来祸根。” “不错,”薛岫轻声赞同的说着,又质问江心柔道:“江姑娘出身名门,岂会不知道此事,不知江姑娘是何用意,是想全城的人患上瘟疫后,好拿出方子救济世人吗?” 这话一出,引得一片哗然,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不会吧,那姑娘柔柔弱弱的,怎会有这般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