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恐怕他的好友也未曾料想到,薛岫果真出现,甚至是屈尊降贵,登门拜访。 至于王玉泽,徐凤元是不会考虑的,而他先前所问,也只是想试探试探薛岫,是否是来真的。 结果令他甚是惊喜,心里开怀,面上不显,总不能上赶着,倒显得跌价。 “薛公子的诚意我看到了,若是不选薛公子倒显得我徐凤元有几分不知好歹,只是,不知以后该如何称呼薛公子,主公?” 徐凤元略挑眉头,试探称呼着,一时之间还有几分抹不开面子,文人傲骨在身,拜别人为主,终究有几分变扭。 “好,你即已选择我,从此以后便是我的门客,这里鱼龙混杂,容易藏匿歹徒,胆大者更是敢火烧民宅,你留在这性命难保,”薛岫顾着文人风骨委婉说着:“我的院子里有片竹林,甚是清幽,除了我南疆来的友人,甚少有人去那,你可愿意?” 徐凤元思索番,点头应下,说:“容我收拾下行李。” 薛岫说了声好,徐凤元快步走到自己的屋内,薛岫缓缓跟在他的身后,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二进的小院,虽小但收拾得很干净,院中的水缸里养了睡莲,甚至种了棵月桂,倒是雅致。 “好了,”徐凤元背着自己的包袱走出来,他走到薛岫的身边。 薛岫点头说好,两人一同像外头走去。徐凤元有些局促的站在马车外面,他暗中打量着眼前的马车,捏着包袱的手微微收紧。 他再次直观的瞧清寒门与世族之间的鸿沟,即使他当了官,也无法与这等传承悠久的名门望族相抗衡,御史大夫想要捏死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 他略显拘谨的上去,坐在马车里头,微低着头不敢直视薛岫。 “这里有些孤品,你可要看看,亦有钱老著作,”薛岫拿出钱老的著作,递给徐凤元。 徐凤元被惊醒,怔愣了几秒,双手接过钱老的著作,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翻阅着。 如饥似渴的看起来,双眼放着光,他看了几页,亮晶晶的望向薛岫,郑重道:“多谢。” 他刚刚居然一时走进死胡同,耳朵尖有些泛红,或许已经被主公察觉,才会拿出钱老的著作于他。 “你既喜欢,这本你可以拿回去看看,你可有想学的东西,做我的门客总要有一技之长,治国之策于我而言无用。” 徐凤元沉思着,他看着钱老的著作,又想念起自己的家乡,他在朝堂上的抱负已无法实现,却可以外派到他的家乡。 “我想学治水,”他的家乡常年发大水,堤坝冲毁,淹没万顷良田,他年幼时,时长随着父亲北方,一路奔波逃难。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倒是忘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