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撑了的感觉,积在了心里头,这过会儿估计她肚子就该饿了。 裴笙脱了外衫, 正准备去净室里头沐浴,倒是还未有动作, 就被沉鱼起身前来拦住了。 “方才人家小姑娘去找你,待了这么久才出来......怎么, 你当送女儿出嫁呢?” 沉鱼抬头,就是一句质问。 “还早。”裴笙倒是淡然,往她小腹处扫了一眼, 微微弯唇,道:“我女儿还在这呢。” 沉鱼扁了扁唇。 ........谁说一定就是女儿了。 “要和我一起洗?”裴笙顺着抱住她,往后退了两步,轻笑着,便是要带她一起进净室。 沉鱼摇头。 他没用什么力气,一挣也就挣脱开了,沉鱼盯着他笑,道:“你自己去,我才不呢,我困,要休息了。” 其实月见说了些什么,玉兰都已经一一同她说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说她喜欢的是裴笙,请求裴笙把她收房,还说什么,只要能在他身边,就是当牛做马那也愿意。 还当牛做马呢......她当这是戏本子里头那些凄美的故事,她只要守着,就能守到裴笙回心转意,然后发现她叶沉鱼其实半点儿都比不上她月见。 天雷勾地火。 她便能达到目的了。 而月见说了那么一大通,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谁晓得说完之后,裴笙头也没抬,淡淡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人家一姑娘,脸皮子总没那么厚,鼓足了勇气,是好不容易才说出来,总不能原原本本的再说一次。 然后裴笙还同人说,他现在忙没时间,让月见有什么话,可以去同沉鱼说。 沉鱼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当即把人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沉鱼斜斜的躺在软榻上。 原本是想等着裴笙出来,要同他说些什么的,可这厢许是吃饱了的缘故,整个人躺着就有些懒散,没一会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是太沉,迷糊间倒还是有那么些的感知。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惊呼了一声,之后是一阵嘈杂,好多的声音搅在一起,让在睡梦中的沉鱼头疼的不得了。 可是她闭着眼睛,还是眯了好一会儿。 然后实在是躺不住了。 于是这厢翻了个身,将身子稍稍往上移了些,懒懒的出声道:“这都在闹什么?” “夫人,出事了。” 山茶见沉鱼醒了,便是凑过来些,小心翼翼的在她耳边出声说着。 短短的几个字,却是带着颤抖,听得人心里随之一惊,沉鱼抬眼,神情也瞬间凝重了,问道:“怎么了?” “月见姑娘她......”山茶顿了顿,当时咽了口口水,才继续道:“死了。” “死了?!” 沉鱼的声音拔高,有些失真。 这时候天已经黑的完全,从窗户看过去,视线里满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明白,只能隐约的听见大风呼啸的声音,吹的人心里一阵凉意。 刚刚才从裴笙书房出来,这也没过了多久,就这么会子的工夫,人怎么就没了呢。 “就是大概一刻钟以前,月见姑娘身边的容儿说找不到人,便出去转了一圈,看见人倒在后院那棵大槐树下,过去才发现,已经没了气儿。” “听说那人是衣不蔽体,浑身的血。” 山茶一边替沉鱼穿衣裳,一边尽量的沉着气息同她叙述。 “世子爷方才便出去了,他说不让打扰您。” 她倒是不想被打扰,但是一条人命的事,让她怎么可能就安心在这待着,怎么也得去看看才是。 看看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山茶也一直待在屋子里,自然也是不晓得外面的状况,但是一出门去,东南处嘈杂异常,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在那个方向。 只是来不及等沉鱼走过去。 远远的便看见那边几个小厮抬了人离开,蒙了一层白布,动作异常迅速,来不及等她看清楚,面前阴影压下,已经拦住了她的视线。 “别看。”裴笙进而捂住了她的眼睛。 大晚上的,看到那些东西,实在晦气。 沉鱼听他的话,点头,乖乖的表示自己不去看。 “她、她怎么......” 话没问完,裴笙也晓得她想说什么,紧贴着人能感觉到她身子在发颤,伸手去替她顺了顺背,然后,才开口道:“没什么,只是出了点意外。” 这事来的突然,那月见几刻钟前从裴笙的书房走出来,这都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后来裴笙回房,沐浴,期间最多,也就是过了两刻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