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已经留下的创伤。 “沉鱼,沉鱼――”这会子严氏眼瞧着那碟子里的菜心越叠越多,都快洒到碟子外边来了,她手上动作却依旧不停,忍不住,才是出声提醒。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严氏不免出声责备了一句。 沉鱼反应过来,一眼看到自己手上的筷子上还夹着一片菜心,而面前碟子上的菜心,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自己竟然走神走了这么久。 “没事,就晃神了一下。”沉鱼把筷子放下,然后摇了摇头。 “你瞧你,从小就不喜欢吃这些素食,说是太淡了没口味,现下怎的,这么大块大块的一直往里头夹?”严氏看着那一大碟的菜心,打趣似的问了一句。 “去寺庙待了几天,吃的都是素菜,吃着吃着倒觉得这也挺好,又甜又香。”沉鱼心里想着其它的事,但嘴上也没敷衍,顺着就回答了。 严氏点点头,当时似乎意识到什么,往旁边看了一眼,回头,往沉鱼这边又凑近了些,问道:“闹矛盾了?” 沉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眼,瞄到裴笙的侧脸。 就仅仅只是个背影,但她仿佛就能透过去,看见他脸上的阴沉。 马上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没有,他一向这样。”沉鱼没有多说,随口一句,就把事情给掀了过去。 对于国公府这边的事,她从来没有向母亲透露过一星半点儿,因着她也不经常回去,所以有些事情,母亲也不知道。 在他们眼里,裴笙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婿,国公府的世子,身份尊贵,长得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更重要的是,身边除了沉鱼,再没有别的女人。 可难得会有男子做到这般。 所是那就算性子冷一点,也没什么。 毕竟这不重要,和之前那些优点比起来,不值一提。 虽然心思一直都浮着,定不下来,但是沉鱼接着又拿了筷子,想着既然肚子空着,未免自己难受,那还是再吃一点儿吧。 就这么吃了几口,慢悠悠的好一会儿后,那边山茶匆匆跑了过来,到人身边,俯身,压着声音说了几句话。 “好像后院发生了些事,老夫人过去处理了。” “真的?”沉鱼惊疑了一声。 山茶点了点头,继续道:“不晓得发生什么,但老夫人神色凝重,怕是挺棘手。” 沉鱼想,那奶娘陶氏来了府里,却不见人影,老夫人此番又匆匆离开......沉鱼不禁起了些心思,有些忧心,下意识的往刚才裴笙坐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他人已经不在。 什么时候不见的? 沉鱼起身,话都没有说一句,就往后院跑。 ...... 其实压根也发生不了什么事。 这是在国公府里,又是大日子,任谁也不敢在这上头闹事,更何况,区区那么一个人,还能翻天不成? 所是沉鱼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赶到后院的时候,看见老夫人在同一位紫衣女子说话,大致瞧着,是个妇人,四十来岁的模样。 因着还隔得远,只能隐隐看见人的侧脸,并不清晰,沉鱼继续往前走,一眼便看见那衣裙上的绣纹。 和她方才在游廊边,隐约看见的绣纹一模一样。 当时心里咯噔一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