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钱比人命贵! “丫丫。”沐羽尘轻语,轻拍着她的背,带点安抚的意味,听着她的叙述,想到她过去的一些经历,不免疼惜道:“都过去了。” 只是幸好,他的小山贼没事。 “没有过去!我们受尽苦难,凭何他步步高升?”安浅夜驳道,磨了磨牙道:“得想个法子,好好整一整他,先收个利息!” 等她那便宜娘赴京之后,再来算总账。 “还有一事。”沐羽尘轻声道。那件事,他曾怀疑过,但一直寻不到证据,若是暗一真的是萧尚书,那几乎可以证实了。 当初,太尉尚掌权时,母后虽不得宠,但父皇对她还不错,也常去她的宫里坐坐,可自从太尉再无兵权后,父皇便肆无忌惮了。 沐羽尘目光微冷,轻语:“萧尚书是暗一,奉父皇的命,在监视外祖父,伺机伤他,因而不肯离开边境,才言道恋慕伯母,且生了你们两个,后来太尉重伤,他回京……” 便一去不返!这个时间,是对得上的。 安浅夜气得直冒火,弄了半天,黎丽华包括大丫二丫,都被萧尚书利用了,在他完成任务后,便被其随手舍弃,像扔垃圾一样! “真想左右开弓,抽他几个大耳光!”她挥了挥小拳头,但说着不过瘾,便摇沐羽尘的胳膊,眨巴着眼道:“你帮我想个招,揍他!” “萧尚书最重要的,是什么?”沐羽尘问道。 安浅夜苦恼道:“我哪知道。” 沐羽尘回道:“是主人。对于暗卫而言,主人胜过一切。暗卫骨子里是冷血的,你便是打他,他也不会感到痛,要对症下药。” 闻言,安浅夜看向牧清铃。 牧清铃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殿下和我及牧冰一同长大,这情分是不同的。” “想要暗卫难受,便需对付父皇。”沐羽尘轻声道,而对付隆嘉帝,也在他的计划里。 这一次,小山贼忽然沉睡,离开了他,他心中慌乱,是以全部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都在和小胖墩的博弈上,以致忽略了燕太子以及隆嘉帝,才有曲使臣这一劫难。 如今他缓过了神,所有对付过他的,一个都别想好过,别想就这么算了。 “但我还是想打渣爹一顿。”安浅夜咕哝。不打一顿,不挥他一顿鞭子,她难以消气。 沐羽尘颔首笑道:“明日狩猎,我带你去。” 安浅夜嗷呜一声,扑入他的怀里,笑眯眯地道:“你最好了!”若非顾忌有人在,她真想补个亲亲,啃他一口。 沐羽尘失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喂来一颗荔枝,问道:“丫丫,你也帮我想个招,如何让父皇震怒,无闲心理会其它?” “你要做什么嘛?”安浅夜好奇道。 沐羽尘低声答道:“关乎曲使臣的事,我想将火引至大皇兄身上。看一看,父皇会否为了保大皇兄,而自己招认。” 他倒想看看,隆嘉帝、许贵妃、沐思崖、沐正临四人,常常自诩感情好的一家人,当危难临头,会否真如一家人般风雨同舟? 沐羽尘低语:“声东击西。我准备闹出一件大事,吸引父皇、燕太子几人的注意力,届时曲使臣便无人理会,有利另一项行动。” 安浅夜沉思,忽的贼兮兮一笑,只因自己想出了一个贱招:“把许贵妃打晕了,送到燕太子的床上去,再闹得众人皆知。” 如此一来,隆嘉帝、许贵妃、燕太子、大皇子一干混蛋,鼻子都会气歪了。 “虽损了点,但解气!”牧清铃鼓掌赞道。 沐羽尘微笑道:“便如此办。”他的小山贼果真是鬼点子多,如此损招,实合他心意。 “但许贵妃一向呆在皇帐里,身边有暗卫们保护,要掳走她也不易。”牧清铃沉吟。 “让她离开皇帐,再引她去无人地。”沐羽尘笑着回道,看向安浅夜,刮了刮她的琼鼻。 三人分头行事。沐羽尘步至皇帐前,烛光透过帐布,洒入他的眼里,映射出一片冷光。 数年过去,那一点父子之情,那一颗孺慕之心,早已在失望中磨灭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