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其一致的指向了皇城,眼下,甘修又在此时回返,众势力一旦结合,却是大有所为。 甘尔乐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睁开眼睛,却发现双手被负在背后。 她用力挣扎了几下,勉强撑起身子,杏目圆瞪,怒斥道:“楚星舒,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星舒不紧不慢的喝尽手中热牛乳,用帕子擦尽嘴角,方道:“你若再不管好这张嘴,可就不仅仅只是绑你了。” “你别以为我川哥哥不在就可以这般欺负我!小人作派,有本事松开本姑奶奶,你我单挑啊!” 闻言,楚星舒好看的唇角微扬:“能绑你,我做什么要费那力气跟你打架?眼下你也知道,我扮作蒙夕染的随从,屹川去匈奴和谈,和谈最忌讳不诚,这路上你若胆敢拆穿我的身份,让蒙尔泰对屹川生疑……”他凑近甘尔乐,声音又缓又轻:“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甘尔乐身子不自觉一缩,她向来自认胆大,此刻才发觉眼前人这般可怕,明明是一副明媚笑颜,却可以如此平静说出这种话,那眼眸明明是温润的,却温润得如一把利刃! 她受困蒙尔泰时,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这个楚星舒,心思太难捉摸。 甘尔乐回过神,梗着脖子道:“我又不是傻子,川哥哥还在蒙尔泰手里,你以为只有你关心他么?” 楚星舒眸内的杀意褪去,松开她的绳索,将纸笔摊在案桌上:“你识趣就好,写几个字我瞧瞧。” “写字?有病吧你!让我写什么?” “什么都行。” 甘尔乐不解的盯着他:“楚星舒,你真的病得不轻!” 楚星舒不再看她,静静的盯着窗外。 甘尔乐随意写了几首藏头诗,诗里故意骂楚星舒,写完颇为得意的扬起下巴:“喏,给你!” 楚星舒好笑的不拆穿她幼稚的小把戏,将那信细细看了又看,缓缓收了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节省时间,楚星舒让何鸿善不走官道,随着楚家军先前走过的山路而行,一路风餐露宿,再加上忧思过甚,楚星舒硬撑了几日,还是病倒了。 蒙夕染急得不行,何鸿善也是心里担忧,面上不敢露神色。 “四王子,前方就是金山县了,咱们再加快点脚程,去那县城落脚吧。” “四王子身份特殊,不宜声张。吩咐下去,扮作商队,进县城后包一家客栈就是。” 楚星舒声音虚弱,半倚着身子,脸上全无血色。 蒙夕染心头一热,“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担心我做什么?”他摸了下楚星舒的额头,愁得拧紧眉峰:“比早间更烫了! 何大人,我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