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果然一直都改不了死傲娇的本性。 转身想钻回卧室里,胳膊还没松开,腰上一紧,被他重新按回了怀抱中,胳膊搂得紧紧地,甚至有些疼。 ……怎么了。 唐叶乖巧站着没动,刚想问这碗还收不收拾了,扭头一看,别说是碗,连整张桌子都被黑雾所溶解吞噬。 分明是极其恐怖的一幕,有他在,却莫名很安心。她把头枕靠在他的胸膛上。 依旧是冰冷而空荡。 这一刻却多了一些温情。 如此维持了许久,他把她横抱了起来,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腿,缓缓顺着走廊往前走,一路上根本没有要她下地的意思。 这个方向和大门的方向截然相反。 冰冷的铁门自动打开,外面,是一座被环绕的小型花园。 各式各样奇异的花朵妖艳绽放着,美丽纷繁。花园中央立着一座精致的白色大理石喷泉,左侧是一个装饰精美的亭子,雪白的鸟儿停驻在亭子上方,见有人来,忽地振翅而飞。 这样的府邸里竟然藏着如此精美的花园。 她本来想高声欢呼,却在无意间瞥到一抹本应该在冬季开放的芙兰时,蓦然愣住了。 这时她才仔细留意道,除了花园以外,天空是一片模糊不清的雾气,视线也并不能放远。苍茫的宇宙里好似只有这座房子和这个花园存在。 那些白色的鸟也只能在花园的上空附近徘徊,并不能真的飞出去,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透明的笼中。 甚至这些花丛里,也根本不分季节和品种,胡乱交织着,乍一看繁花似锦,却处处透着假。 他牢牢盯着她,“喜欢吗?” 唐叶张了一下嘴,心中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记得阿撒兹勒去矮人居所的目的是为了织梦人宝石。织梦人宝石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维持空间稳定。这个房子里没有影魔,没有夜罚人,没有佩恩……只有他们两个。 一个可怕模糊的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成型。 脚上的附魔锁链,还有眼前的花园更是让她确认了这一点。 或许是察觉到了唐叶一瞬间的慌张,阿撒兹勒的目光忽然变得非常阴暗逼人,甚至周身的黑雾都在肉眼可见中浓郁了许多。 “喜欢吗?”他平静地看着她,猩红的唇角轻启,淡淡地再次问道。 唐叶怔怔地望着他,那张漂亮又熟悉的脸就倒映在她的瞳仁里,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影子。 她明白,这个答案或许会直接决定他下一步的行动。 脑海里电光火石一闪,她立刻扑上前去,勾着他的脖子,疯狂亲着他的脸。 在对方处于精神极度不正常的情况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毛,顺毛,顺毛! 她一边吻他冰凉的面颊一边暗自思索:若想恢复自由,只能等对方心甘情愿。人身限制说明他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顺毛,一直顺到他肯乖乖露出自己柔软的腹部,彻底信赖自己。 阿撒兹勒后背一僵,目光里划过惊讶。深渊般的黑眸里翻滚过某种焦灼的情绪,他忽然大步迈开,带着她来到亭子中央。 这里不止何时多了一张宽大的软塌。 唐叶只感到自己被放了下来,阿撒兹勒那张俊美又冰冷的容颜近在咫尺。更深的吻层层叠叠印来,她挣扎着抽出一只手,从吻的空隙间喊“会被人看见的。” 墨沉沉的眸子里漆黑无光,阿撒兹勒一勾唇角,“放心,没有人会看见的。只有我们。” 唐叶心头一凉,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他仔细盯着她,目光却变得格外尖锐,“怎么了?” 果然被这只恶魔关在空间里了啊。 这家伙! 她想起以前无数个日夜里阿撒兹勒对她的体贴和放纵,眼角湿的更加厉害,轻声道,“我很开心~你在我身边,真好。” ……抱歉,一直以来让你如此缺乏安全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神裔带走,不是因为那个法阵,就不会让你变成如此模样。 阿撒兹勒细细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吮吸着她白嫩的耳垂。一股幸福又酸涩的情感盘绕在唐叶的心头。她只感到自己被不断的往下压去,某个稍硬的部位紧紧贴在自己身前,他抬起眸来,宁静注视着她。 “可以继续吻你吗?” 被他那双灼热的黑眸盯着面红耳赤,唐叶微微喘着气,羞涩点了点头。 有点不对劲。换做是之前,这家伙向来不由分说先舔为敬,哪里会提前问一下。 阿撒兹勒舔了舔她的嘴唇,从下巴滑到了脖子,牙齿一颗颗咬开她衣领上的衣扣。 “那个……你” 话音未落,胸前一冷。 比空气还冰凉的湿润触感贴了上去,她发出一声低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