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幕僚皱眉,“康王这几年于六部历练,差事办得十分漂亮,收获了不少朝臣的认可。再有国债等利民政策,有了不少民心。加上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缺的也便只有这军功了。想来皇上也是念着这点才有这番安排。待得扶桑之战凯旋,只怕就是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册封的是什么,自然是太子! 司徒峥咬牙,双拳寸寸发紧。 太子!太子!浴血战场,立下汗马功劳,到最后竟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怎么忍得了! 幕僚也很是焦急。他们跟了司徒峥,自然前程事业,身家性命都与之相连。若司徒峥败了,他们又会如何? 副将神色一转,上前使了个眼色,“王爷!” 司徒峥会意,顺着脾气让幕僚全都出去,这才开口:“你想说什么?” “属下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司徒峥微愣,不明所以。 “属下听说林砚上了折子,请求前往福建外任,也是协助战事之便。” 这事是真的,司徒峥点头,“不错。所以呢?” 副将笑起来,“京畿重卫都是皇上的人,想要在京中起事绝无可能。但边关有三十万大军,凭王爷的声望,只要能过去,振臂一呼,必然有不少人愿意跟随。关键就是,王爷要怎么出京去往边关!” 司徒峥眸光闪动,这点他与北戎二王子蒙托的信件中也有谈到。北戎是愿意帮忙的。 副将又道:“皇上对康王另眼相看,却并未收走殿下的军权,可见对殿下还是有所关爱,也有所期待的。” 司徒峥明白,司徒坤曾暗示过他,希望他做永远的大将军,护卫大周江山。司徒峥只觉得可笑。挑起他的野心,把他推上了这个境地,如今却让他退,让他去护卫司徒岭的江山? 司徒坤未必不知道他心中不服,但他始终抱着期待。这就是他能利用的东西。司徒岭和司徒岳可以借助父子之心,将司徒坤的怜惜疼爱全都裹挟了进去。他虽失了先机,却不代表再没有半点机会。 副将看着司徒峥神色,便知他想明白了这点,接着说:“可若是康王在京,林砚在京,殿下只怕难以如愿。但若这二人离京,京中只剩了一个宁王。以他的脑子只怕转不过这弯,便是在皇上面前最为受宠,也未必能有什么用。” 司徒峥眼睫震颤,“你是想借我朝与扶桑对战之时……” “此去福建路途遥远,来回就要一两个月。扶桑国土虽小,于水战上却远胜我大周。 属下不知道兵器所新研制了什么东西,但即便比此前的弓/弩更厉害一些,这仗打起来怎么也需得好些时日。非三五个月能成。 便是中途得到消息,康王从战事中脱身拉着兵马赶回京城,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司徒峥眸中光亮一闪一闪,心念动了动。这实在是个好机会,也是他唯一可能抓住的机会! ******** 林府。 圣旨已下,任命既定。贾敏没有办法,唯抓着暄哥儿不放。 “我知道你素来有主意,福建山长路远,你说走就走。我管不住你,你媳妇若愿意便跟你去,我也不拦着。但暄哥儿得留在家里。” 这话说的很冲,林砚自知贾敏是生气了。屁股挪过去,嬉皮笑脸开始哄,“哪有说走就走。这不是战事要紧吗?何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圣旨才下,这军资整合,调兵遣将怎么也要些时日。又不是明天便启程。” 贾敏冷哼,抱着怀里的暄哥儿逗弄,连话都懒得搭理了。 “母亲!”眼见贾敏满心满眼都是暄哥儿,林砚叹气,“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果然如此。自打礞哥儿出生,母亲就少将心思放我身上了,如今有了暄哥儿,更是不待见我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文官又不是武将,打仗这种事,你跟着去做什么!”贾敏说起就来气,一巴掌拍过去,“刀剑无眼知不知道,别人躲还来不及,你一个文官还往上冲!” “哎呦!”林砚抱着头,“娘!疼疼!” 贾敏被他气笑了,“能有你爹打得疼吗?” “这不是暄儿还在吗?娘,我现在是儿子都有的人了,爹都不对我动手了,你还打我!我不要面子的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