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各有所好。其长与好也正合了身边丫头的名字。惜春为画,探春为书,迎春为棋,元春为琴。 这画吗?贾元春并非不会,却不见长,要想让顾延凯另眼相看,只怕不能。 林砚不免想到,去岁还在贾家之时,贾元春特意让人来问过西洋画的技巧,又问是否有这方面的书籍。他没有多想,直接给了。好些是当初西洋先生存下来的,他还做了标注。贾元春借的时间也不长,几天便还了回来。 几天,是远远不够学习的。却完全足够誊抄一本,留下研究。 顾延凯擅水墨丹青,与西洋画并不熟悉。贾元春正好可借此方法的新颖之初吸引他的注意。 只是不知,贾元春本就有学画的心思,后来遇上顾延凯顺势而为,还是在一年多前,便已想着这一招,只待时机。 林砚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轻笑,贾元春,这人选得可比贾母聪明多了。只是,以他所知的顾家,似乎并没有那么拎不清。不知贾元春是否还有后招。 啧啧,他有点感兴趣啊,怎么办! ******** 顾府。 顾老爷握着藤条直接抽下去,顾延凯一声闷吭,却是梗着脖子,半点不退让。 “此事是儿子做得不对,父亲若是有气,便只管打吧。可儿子是真心喜欢贾姑娘,也只想娶她做妻子。别的什么张姑娘,刘姑娘,儿子见都没见过,也不稀罕。” 顾老爷越发气了,一连好几鞭,一下重过一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你这样的!贾家是什么门风,若娶进来,我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我今日便打死了你,也免得你做出丑事来,对不起顾家列祖列宗!” 藤条再次甩过来,顾延凯咬着牙,不躲不避,又挨了几下,额头已见了汗。 顾太太唬了一跳,忙上前拦住顾老爷,“老爷手下留情!凯儿自小身子弱,如何经得住!” “你瞧瞧,你瞧瞧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宁可打死了他!只当没这个儿子!” 顾太太身子晃荡,“老爷,凯儿心性纯良,天真不知世事,你让我劝劝他。” 顾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见他面色白了不少,哪里会不心疼,顾太太既这么说,他便也顺着这梯子下了。 顾太太忙抱着顾延凯,拼命使眼色,顾延凯却似是完全看不明白一般。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顾太太急了,“贾家是什么人家,你出门打听打听便能知道!他们一家子,除了贾琏看上去还像个样,其他都是些什么人?更莫提王氏是怎么没的!那可是嫂子侄媳妇都能下手的毒妇。有这样的母亲,她的女儿谁敢娶进门!” “母亲,王氏的罪责同贾姑娘有什么相干,怎么能算在她的头上。贾姑娘同她母亲不一样。她自是知道自己母亲的罪孽的,也深感愧疚,便是如此,她也愿代母受罪。便是后来,她母亲没了。她也念着这点,时常往梅花庵去,便是为了这个。”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每月初一十五必到,风雨无阻。可见她一片纯孝之心,也是一直将母亲的罪孽放在心里,时时铭记,想要偿还,为过世的大伯母祈福。” 顾太太冷哼,“好!我们便不谈她母亲,只谈她!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儿会与外男私相授受?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儿会迷得人神魂颠倒,非娶不可? 天下间只有那一处可作画之地吗?正经姑娘家,遇见外男,只怕跑都来不及,哪里会这般硬凑上前来?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你们……你这般死活要娶,是不是……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顾延凯唬了一跳,“没有!没有!儿子哪里这么糊涂,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何况贾姑娘自来矜持有度,万不会允我放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顾太太心痛之余,也松了口气。 顾延凯又道:“母亲误会了。别说我们从来不曾越雷池一步,便是有,那也一定是儿子的不对。贾姑娘她……贾姑娘她并不是母亲想得这样。 最初贾姑娘也只是在画画,从没看过儿子一眼。是儿子瞧见她的画作,一时欣喜,硬要过去同他搭讪的。后来也是儿子主动同她说作画的事。” 顾太太身形颤颤巍巍,顾延凯一把扶住,“母亲,您最疼儿子,您前几个月还问儿子想找个什么样的妻子。那时是儿子没弄明白,现在儿子懂了,儿子就要贾姑娘。母亲,您说过,只需儿子喜欢,您便答应的。 儿子不要什么张姑娘,刘姑娘,只要贾姑娘!贾姑娘心地善良,又有孝贤之名。尤其她还难得同儿子谈得来,能跟儿子一起作画。母亲,您便依了我吧。” 顾老爷听不下去了,将藤条往顾延凯身上重重一甩,直接唤了人进来,“给我押下去,看着他,不许他出门!” ******** 凤仪宫。 顾太太满面愁容,“也不知那贾元春给凯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让凯儿这般在意。便是要被打死了,也不肯松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