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她!” 说着,耷拉下脑袋,颇有些沮丧。林如海睁大了眼珠子,这个儿子素来傲气,难得有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模样的时候。看了他半晌,瞧他神色不似玩笑,又觉得好笑,瞪道:“那你日后就对人家好点!” 林砚瞬间就不高兴了,“我有对她不好吗?” 林如海嗤笑,果然,依旧是这副脾性。叹道:“今日你不在府上,皇上派刘太医来了一趟。” 林砚皱眉,焦急起来,“可是父亲旧患又犯了?之前白芷不是说,已经大好了吗?” “不是!戴权也来了。皇上的意思是,倘或我身体已无事,便早日销假上任。之前虽说好了两月假期,可那时并没有国债之事。” 林砚点头,却仍旧有些不安地看向林如海。 “放心!我的身体没问题。何况,皇上本也没打算让我主掌实权,担个名头,三皇子来办罢了。” 林砚面带怀疑。林如海大怒,“你要不信,不如去拿板子来,我打你一顿试试,叫你看看是不是有这力气,是不是全好了!” 有伤的时候,打起人来,也没见力道小上半分吧!林砚心中嗤鼻,可面上却不敢说。他怕这一说,林如海真能拿板子来试一试!自己得多冤! “不用了!我信,我信,我都信!爹,你每天这么中气十足的,哪里像有事!” 林如海失笑,又道:“文章写好了吗?” 林砚一噎,垮了脸,“没有!” 林如海一指书房另一侧的桌椅,“特意让林槐给你准备的!” 林砚皱眉,“爹,我有自己的书房!” “就在这写,我看着你写!往后,在家的功课,都在这写!” 他要不压着点,恐林砚写着写着又去写话本子去了。 林砚面色很是不好看,“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林如海置若罔闻,指了指旁边的更漏,“一个时辰!” 他写了几天,七八篇全都被打了回来,现在跟他说,让他一个时辰写出来? 林砚心中刷屏:卧槽! 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跑了过去,坐定,铺纸,研墨,执笔。大概他真的是抗压型选手,之前没有压力,写的一塌糊涂。这会儿林如海盯着,还有时间限制,竟是下笔如神。 “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林如海拿着手中的文章,抬头看了林砚一眼,“这就是你那日在陛下面前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林砚心头打鼓,“是!文章不能传达出因国债而写的意向来,否则这效果自会去了一大半。不如从另一方面来说。观之天下,百姓大多总得兴亡荣辱为皇家士大夫之事,平民管不到,也不需要管。 儿子就是想从这点出发,告诉众人,天下之兴盛,人人有责。激起民众的热情。大周天下之大,臣民千千万万,亦有不少身份低微,能力浅薄,却渴望于国有望,可出一份力的。待得国债发行之日,可让三皇子往这方面去宣扬,自会有收获。” 林如海点头,唤了林槐进来,将文章交给他,“大爷刚写的。你知道该怎么办?” 林砚一愣,这是过关了?所以他引用顾炎武的名句开头还是有用的?这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但听林槐说:“老爷,可是同先前宣扬大爷在茶楼激辩之事一样?” “一样!再去找个书局,刊印一些,发放出去,好做传播之用。” 林槐笑着,“这倒是不用找了。大爷早前就买了个书局,之前那些话本子传扬开后,还曾出版成书进行售卖,都是咱们自家的书局负责。” 林砚暗地里瞪眼,说明有书局,就说明有书局好了!后面这句可以不用加!转头看去,果见林如海面色沉了些。 待得林槐退出去,林如海便道:“回去吧,今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随我出门!” “去哪?” “闫家!” 闫炳怀?林砚一怔,“爹,我们不是说好的一个月吗?这才过了一旬!” “你的事情不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所以,怪他效率太高咯?林砚哭丧着脸,“爹,你不能说话不算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