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维持生计的,他们必须提前斩断这一可能性,让她彻底无依无靠,任由他们压扁、揉搓,而毫无反抗之力。 如此看来,以上种种做法,似乎都在为景夫人口中的那个“条件”开路。 所以问题又绕回来了,那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无论它是什么,势必都是件令她难以接受,甚至可能抵死不从的要求。 楚萸越想越觉得害怕,比当初被投入咸阳狱,还感到脊背发凉、心生绝望。 她一夜未眠,搂着珩儿的小被,忍不住又哭了几通。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好,黄氏会不会虐待他,毕竟在景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还是可以在他小小的身体上发泄私欲的。 她脑中止不住冒出以前听闻的,保姆虐待婴儿的新闻,心口一阵阵揪紧。 小孩子不会说话,被伤到了也只会哭,一想到这儿,她彻底睡不着了,枯坐在床头一直挨到天亮,在小厮送早膳时,求他给夫人递一个口信,说她什么都愿意答应,只求能把珩儿还给她。 小厮点了点头,放下餐食离开,不出一会儿便回来了。 “夫人说明日再谈。”他撂下这句话后,像一阵风一样又飘了出去。 门外传来锁链哗动的声音。 楚萸颓力地垂下肩膀,感到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她pua的手段如此高超,且花样迭出,老练异常。 待在这深宅大院中,管着这几个半死不活的女人,着实是有些委屈她了。 楚萸眼尾凄红,紧紧咬住后槽牙,目光落在那些食物上。 几分钟后,她闪电一般扑上去,大口大口咀嚼、吞咽起来。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她必须保持足够的体能,才能面对接下来的各种困境。 这一日,她每顿都吃得很饱,却依旧睡不着,几乎是干瞪着眼睛等到天亮。 翌日中午,房间门再度被推开,景夫人跨过门槛,独自一人进了屋,留一个婆子在门外等候。 她进来后,以一种令人不悦的方式,将楚萸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她白中透灰的面色,和眼睑下的一团乌黑,露出满意的神态。 “说吧,那个奸夫是谁?”她慵懒地走到案几旁,并未坐下,而是在附近慢慢踱着步子。 楚萸早已想好了答案。 “是秦军的……一位将领。”她垂下眼睫,编谎道,“那日之后,他觉得我……很好,便让我继续服侍他……”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人选了,一来可以与先前的遭遇扯上联系,二来他们也无法去查证。 至于名声,她现在根本就无暇顾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