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穿了。 “不、不是。”秀荷的声音越来越弱,但后面那句令她如遭五雷轰顶的话,还是清晰地飘入了她耳中。 “您……您身上裹着男人的衣袍,被送了回来……” 楚萸顿时面色煞白,嘴唇止不住抖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 无论是谁把她扛进来,都要经过大门、漫长的庭院,所过之处无数双眼睛皆可看到,她裹在男人的衣服中,神志不清地被送回了家。 结合昨晚突然被抓走这件事,想象力再贫瘠的人,都不难猜出发生过什么—— 虽然并没有。 楚萸的肩膀也开始颤抖起来。 “不不,您别误会。”秀荷连忙扑过来,抓住她微抖的手指,“不是一般人的衣服,是、是长公子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 说罢,像是为了让她信服一般,绕到衣架旁,将那套玄色的、绣有暗红祥云图案的袍服捧到她面前,搁在被子上。 楚萸眼皮跳得厉害,她俯下脸,沉默地盯着那套黑沉沉的袍子良久。 那正是昨夜他身上穿的,上好的质地,特殊的配色,两肩处绣有秦国王室特有的徽标。 她只穿着私密的内衣,被他用沾满他气息的袍服裹住,像一件他的所有物一样,大张旗鼓地被送了回来……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到底将她看做了什么? 她心尖溢满酸涩复杂的情绪,手指慢慢抚过衣服苍冷肃穆的表面,忽然摸到一处坚硬物,轻轻抖开,一条眼熟的宽大青铜腰带,从衣料之中滑落,坠在地上,发出沉重响亮的哐啷声。 楚萸望着腰带中央正面朝上的猛禽雕饰,目瞪口呆了好一阵,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最后是一片发热般的酡红。 那一夜,她被用这条腰带束住腰肢,任由他予夺予取。 他滚烫的体温,蓬勃紧绷的肌肉,洒在她颈间的热息,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令她浑身燥热又颤抖。 但更多的,还是羞耻。 纤细的手指攥紧面前衣袍,冰冷又炽热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心尖,她仿佛被劈头浇了一桶沸水,而后又淋了一场冰雨。 他究竟还想将她折辱到何种地步呢? 她难过地闭上眼睛,将身体蜷进被窝,吩咐秀荷把衣服拿下去收好。 就算知道是侮辱,却又不得不好生收着,甚至不敢弄松一个线头。 权力果真可以倾轧一切,包括一个人的尊严与灵魂。 他也许是在享受,将这二者从她身体中抽离的快感吧…… 她将被子裹紧了一些,在伤感又畏惧的情绪下,一点点睡了过去。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