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紧,直到他在她脑海里彻底消失。 一阵急促的风拍打在窗棂上,呼呼的,就像是要破窗而入一般。 楚萸吸了吸鼻子,揉去眼角的两颗泪,蜷起身子,恍惚间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另一道心跳,扑通、扑通,安稳又甜蜜。 悲伤的情绪倏然消散,她温柔地抱住小腹,涌起一阵温馨的感觉。 是啊,她不会是一个人的。 胎儿的存在给了她安全感,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杂乱。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指在床边摸索到外袍,指尖刚刚触上衣料,就听卧房外前厅的门被一脚踹开。 她悚然一惊,立刻翻身而起,捞过衣服,还未及披上,七八个身披铠甲的男人,就黑云般凶神恶煞地冲进卧房,用火折子将满室照得亮如白昼。 楚萸发出惊叫,本能地将衣服护在胸前,惊恐地瞪着他们。 是谁?要干嘛? 为首之人面容模糊,二话不说冲上前攫住她裸露的胳膊,一把将她拉下床铺,动作粗鲁得仿若屠夫。 奇怪的是,她竟感觉不到痛,她在他手中狂乱地挣扎,试图抓住床上散落的衣袍。 剧烈拉扯间,胸前雪峰颤颤,露出大片旖旎风情,她听见了男人们促狭的笑声,羞耻不已,更加卖力地想要去够床上的衣物。 钳制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了她,抓过床上衣服,轻浮地扔到她身上,她哆哆嗦嗦地连忙披上,手指直打颤,正要系腰带,手腕再度被攫住。 “我看这样正好——”不知谁说了句,接着是起哄的笑声。 楚萸发现,他们居然是秦国口音…… 她就这样衣衫凌乱,赤着足,胸口半露地被拖出房间。 外面已是一片火海,楚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耳边捕捉到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和刀枪#刺入血肉的噗呲闷响。 这、这到底—— 她双手被缚,给塞入一辆囚车,四面都是栏杆那种,舒不舒服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侮辱性极强,有种被游街的羞耻感。 然而街上一片火海,房舍坍塌、高楼倾覆,人们在大火中呼号、扭动,楚萸呆呆地四处望着,感到一丝强烈的违和。 也不知驶了多久,好像一整晚,也好像只有一秒钟。 囚车停下,她被拽着手上麻绳拉下车,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跌撞着往前走。 长长的裙摆在身后铺开,被石子划出一道道细长的口子,脚掌也被刺破,纤细优美的小腿在漆黑中若隐若现,白得刺目。 眼前竟是一片营帐,到处竖着秦军的旌旗,于夜风中猎猎飘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