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机,手指飞快地摁着,几秒种后,一个邮件的界面展现在我眼前: 我真是太高兴了,美嘉!终于钓到了一个超级大帅哥,是我打工的同伴哦,今晚我要到他家里过夜,有点兴奋呢!放心吧,我带安全套了,不会像上次那么冒险。(大笑) 美穗 我茫然地看着她。 “我姐姐死之前,刚刚成为波洛咖啡店的女侍应生。她邮件里说的帅哥就是安室先生。我也问过调查此案的警察,那晚姐姐确实和安室先生回来过夜了,但那之后姐姐就被连环杀人犯杀掉了。警察说安室先生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我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胡搅蛮缠,只是我在姐姐的尸体上怎么都没找到她的戒指,那是我们姐妹之情的象征,我想留它做纪念,我在她的死亡现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我想,能不能是掉落在这里了——” 我呆呆地听着,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事实。 在对我做了那件事后没几天,他就带着刚结识的女人回家了,还是同在波洛打工的女性,和我一样的女侍应生。 他经常这样做吗? “那个,小姐?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进去找一找。哦,我这样要求有点过分了,你帮我进去找也可以的,我就在门口等着,那个戒指是这样的。” 她把自己的戒指在我眼前展示了一下。 我懵懂地盯着那枚戒指,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仿佛是被什么牵引着,一下子就走进了他的卧室,来到他的床前。 我把所有床单被褥都掀到地上,很用力地挪动着床体,然后在床板和墙壁的缝隙里,看见了那枚戒指。 我忽然很想放声大哭。但我忍住了。使劲地把戒指抠出来,手指甲都被夹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后来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把戒指给她,如何把她送出门,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发呆的。 肚子忽然剧烈地痛了起来。自怀孕以来,从来没这样痛过。 而且下腹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我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小跑到洗手间,发现自己流血了。 血不是很多,缓缓的一小股,但这对于孕妇而言,足够可怕了,可以是任何恐怖状况的先兆。。 我吓得六神无主,本能地拨了乌丸的电话。 “你冷静点。”他见我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冷静地命令道。 我告诉他我流血了,我很害怕。 “那是因为孩子长大了。”他在电话那头依旧很冷静,“它的体质就是这样,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发育。你过来吧,我给你检查一下。不用害怕,不会出什么问题,它的生命力绝对比你想的要顽强很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