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解释这个?”刚到身旁就见着夏初瑶抓了他朝服的袖摆,急着开口解释,沈临安有些好笑地打断了她的话,“我还以为你这般是想我想得厉害,所以等在这里盼着早点见到我呢。” “我跟你说正经事,我对晋王没有半分那方面的念想,你不要多想。”见他还调侃她,夏初瑶甩开了手里的袖摆,蹙眉正色一字一句地说。 “我明白的,不会多想。”顺手牵了她往里走,沈临安淡淡说了一句。 “你明白?”本还以为自己须得费一番口舌解释,毕竟她与穆玄青有着那么多过往,如今他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倒叫夏初瑶有几分忐忑,侧头看他,不知他这是真话还是气话。 “不管你与他有什么过往,在你答应随我回来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你的选择。”顿住步子,抬手将身旁娇小的人儿禁锢在了他与她身后的高墙间,垂目望进她倒映着他模样的眸子里,沈临安低头在她耳畔笑道,“何况,夫人的情意,昨晚为夫已经听得明明白白,夫人若是不放心,为夫乐得再听一遍。” “你——”小脸刷地一下便红了,夏初瑶有些气恼地伸手去推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劲还是什么原因,昨晚枕边的人跟以往太不一样,那般激烈的情意叫她到后来实在是受不住了,连连告饶都没用,还被他诱着说了些一想起来就叫她面红耳赤,只怕这辈子再说不出第二遍的话。 “棠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捉了她的手,垂目细细吻过他的唇,沈临安伸手去搂她的腰,在她耳畔哑着嗓子低语。 今日才听二哥说二嫂有了身孕,看着二哥说起时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和骄傲,他突然也想体会一下这般喜悦。 被他吻得有几分心神不稳的人在听得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心口一绞,眼中朦胧的水意褪去,她抓了他揽到自己腰上的手:“三爷,秦姑娘今日来道别,还给你留了东西。” “她走了?”身形一震,沈临安终松开了怀里的人,蹙眉问了一句。 “她说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你不要担心,勿忘先前之约。”得了自由,夏初瑶避开他,快步进了主屋,将那枚铁牌拿出来递给沈临安,又将让他有事去月瑶楼传信的事情说了一遍。 “罢了,她决意要做的事情,也没人能拦得住。只是走此一步,只怕她再难回头。”看着手里的铁牌,沈临安叹了口气。 “秦姑娘到底要去哪里,我今日瞧着,总觉得她跟平常不大一样。”旁的都不说了,这么多时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着秦舒穿女装。 “她要入宫。”屋里灯火明面,沈临安缓缓吐出四个字,这件事情,只怕过几日便要传遍帝都,也不知道柳丞相听到的时候,会是何种心情,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因着去岁水患之事,太子因监管不力,罚俸半年,罚银万两充作赈灾所用,还被关在东宫思过七日。 这事儿的热头都还未过去,刚刚从东宫出来的太子殿下扭头便抬了一个侧妃进宫。 这几日,朝野上下,市井之中都在议论此事。 听说太子殿下十分宠爱这位侧妃,一介布衣飞上枝头做凤凰便罢了,太子出入宫中,不管去哪里,都要她常伴左右,还给了她东宫的腰牌,让她可以自由来去。 还听说太子妃为着这件事情,到皇后娘娘宫中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皇后娘娘训了太子几次,不仅没有劝得他悬崖勒马,迷途知返,还引得太子与太子妃夫妻不和。 太子大概还觉得自己对这位新侧妃的重视不够,刚跟太子妃吵完,就包了醉仙楼,宴请朝中官员京中贵族,要给他们隆重介绍自己准备捧在手心的秦侧妃。 偏偏,这么大的动静,御史台不弹劾也罢了,连陛下都没说半个字。 “本宫这般安排,秦姑娘可还满意?”站在醉仙楼最高层,看着下面酒桌边交头接耳的官员们,褚云清面上不显,却是实打实有几分肉疼。 先是送了月瑶楼作礼,接着被罚了万两银子赈灾,这几日又花钱如流水,这两个月他实在是破财破得有些厉害。 “这会儿是风光了,可先前殿下承诺陛下那些话,若是明年做不到,你我可就是犯了欺君大罪。”目光落在对面二楼倚栏喝酒的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