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兰这次的作秀意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但张皇失措的沢田纲吉根本无暇注意这些,他还在全心全意的努力道歉,承诺下次一定要给囚犯买好多好多棉花糖。 【未免也太好骗了点。】 从头到尾都是自导自演的囚犯,颇有闲心的观察着监视官毫不作假的内疚神情,片刻后,轻轻抚落挂在其发梢上的洁白羽毛,把青年身上最后一点纯净的颜色抹去。 白兰面色寡淡,却又轻笑起来,淡冷的余光略过青年泛红的眼眶。 其实他还是更期待看到沢田纲吉掉下沙发的情形,不过现在这样倒也不赖,并非全无收获,至少他知道了吊桥效应对眼前的监视官不起作用。 在反复确认了白兰没事后,沢田纲吉又看了看手里保护完好的取样这才松了口气。 他想起身却又被脚部传来的钝痛压回沙发上。 “嘶——” 沢田纲吉捞开裤腿一看,右脚踝原来已经肿了一圈,红紫可怖,刚刚他太担心白兰的状况一时都没发现自己挂了彩。 但与砸裂后脑勺或摔断脊椎这种非死即伤的结果相比,只是扭了个脚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由于自己的失误,现场已经一定程度上遭到了破坏。 青年看着满地狼籍的鹅绒,长叹一声。 白兰凝视了一会他那皱巴巴的小脸,转身去冰箱里取了些冰块。 “啊、别……” 沢田纲吉来不及出声阻止他的执行官进一步破坏现场,对方就已经回到他身前,单膝而跪,握住他的脚踝,脱下鞋袜,用不知从哪拿的手帕把冰裹起来,再轻轻敷上去。 “唔——!” 扭伤处又冷又疼,青年忍不住抓住了白兰肩膀处的衣料。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回去后是不是还要帮囚犯也写一份检讨。 白兰静静看着青年蜷缩在一起白里透红的圆润脚趾,紫罗兰色的瞳孔里有暗流涌动,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施力,果不其然听到了一道隐忍的抽吸声从上方传来。 沢田纲吉绷紧了脚脖子,浑身发抖,等差不多把冰捂化了,白兰才悠悠起身,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水,抬起头来又是一脸关切。 “现在好一点了吗,监视官?” “嗯、嗯……好多了,谢谢白兰先生。” 沢田纲吉的笑意似乎有些勉强,但他还是努力站起来。 白兰没有搭手,在一旁默默看着青年吃力起身,看着他因疼痛而冒出晶莹汗珠的鼻尖。 等差不多习惯了钝痛,沢田纲吉便一瘸一拐的走起来,把取样放进了便携式西比拉dna对比仪里,等结果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