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爱笑,不再缠着他,不再说一些喜欢他的话。 现在的她,像失去了生命力,一点儿也不鲜活了。 她像是个死人,可又没完全死掉,因为她还能听话。 …… 十点,傅斯年去了一趟医院,他没去探望傅延廷,而是探望的秦明月。 过去的时候,秦明月靠在床头,明显少了平时的那股活泼劲儿,像是有心事一样。 傅斯年进去,将买来的花摆上,随即坐在床边,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 冗长的一阵沉默之后,傅斯年才开门见山问:“今晚给阿煦办的接风宴,你为什么不去?” 秦明月的眼睛酸涩沉重,抬头看傅斯年时,泪水从里面滚出来,她伸手抹干净后,别开脸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 傅斯年注视着她,声音很轻柔,像落在窗台上的月色一样。 “阿煦心里不会介意这个的。” 秦明月红着眼睛,扭头问傅斯年:“真的不会吗?要真的不会,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傅斯年无言以对,并没有理由解释得清。 偌久,秦明月轻声细语的声音变得极端暴怒:“斯年,你能把时漫交给我去处理吗?是她毁了我的腿,我不想再容忍她能安然无恙,而我只能坐轮椅的日子了,你知道这两年里,我有多煎熬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哪怕是杀了我也好,可为什么只是夺走了我的腿?” 被子下,有一截位置都是空荡荡的。 傅斯年看着秦明月满脸哀痛的样子,不由的想到了时漫。 真要把她交给秦明月,她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或许是意识到傅斯年的犹豫,秦明月激动不已:“斯年,我知道你们有夫妻情分,我也知道你对她下不去手,可我没关系,我对她都是恨,我可以自己动手,只要你答应将她交给我,之后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的。” 傅斯年始终没有松口,可他明明想答应的,但一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不觉间,他就是对时漫有了怜悯。 最终,他终于还是站起身,只是离开前,他明确拒绝了秦明月的意思:“对不起,我不能把她交给你。” 秦明月大声哭着喊着:“那斯年,你还能再陪陪我吗?” 傅斯年的脚步停住了,他终于还是没离开病房,又坐了回去。 所谓的陪,就是傅斯年留在这里,哪怕一句话不说,秦明月都是安心的。 秦明月靠在床档上,看傅斯年心事重重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在心里默默想着。 “斯年,对不起,我必须要铲除时漫,不然我就得不到你了,请原谅我的自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