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咬着唇瓣,将脸给侧到了一旁:“七年都认不清的话,那我未免蠢得太离谱了。” 傅斯年止不住冷笑一声:“真要认得清,你这会儿就应该在医院照顾我爸,而不是在外面丢人现眼,抛头露面,你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看看整个柏城,谁还敢做你的保护伞?” 时漫生气,满脸怒容瞪着他:“你爸爸住院,你的情人不能照顾吗?你不能照顾吗?你的世界是不是离了我时漫,就没法转动了?” 她故意挑衅,一点儿也不在意傅斯年会怎么想。 果然,他生气了,路灯洒下的光泼了他一身,他立在裹缠的恍惚中,那张脸因愤怒而极度扭曲,他紧凝着时漫,目光像能杀人一般:“你最好好好珍惜自己最后的价值,也最好别惹怒我,不然整个时家的下场可就不仅仅只是现在这样。” 时漫听着,一句话不接,连累时家的事情,她不想做,也不会做。 傅斯年冷笑扼住她的手腕:“现在知道维护家人了?时漫,时家分崩离析,你真以为明面上的危机解除了,你们就能一直高枕无忧吗?时淮生做的那些项目,你以为他能擦得干净吗?” 时漫后背噙上冷汗,一眼也不跟傅斯年对视。 商场上的那些事情,她没有碰过,但能懂。 傅斯年能这么说,那时淮生就一定还有棘手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时家再经不起折腾了,时漫也不想压力是从自己这里输送出去的。 无论傅斯年说什么,怎么压迫,怎么挑衅,时漫都压着怒意不吭声。 傅斯年觉得没劲,臂肘用力将她给推开:“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时漫,我等着看那一天,看你怎么说服我。” 撂下这句话,傅斯年转过身就走,一步也不做停留。 时漫盯着驶离的车辆,城市的霓虹斑斑驳驳的落在她脸上,她沿着墙壁蹲下,泪水涌出眼眶。 时家企业的事情,时淮生从不会说给她听,她以为给了赔偿,事情就解决了。 原来还是她太肤浅了,傅斯年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折磨时家人的机会? 时漫哭得一滴泪再滚不出来时,她才站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 黑色的捷豹车内,气氛逼仄、压迫。 车子从饭店门口驶离,拐了个弯,就停在了一处阴影下,大树遮挡着,并不好寻找。 傅斯年在后排抽烟,心里说不出来的堵塞,很不舒服,可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不舒服。 最近,周临渐渐感觉傅斯年变了不少,他从前可不会这么在意时漫的事情,现在不仅在意了,还会心烦。 周临说不出来这种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