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棺材背在自己身上,目送闻师舟离开。 自己则正了正神色,问木寒:“刚才你娘说不认识你,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事,木寒刚亮起来的眼睛又失去了光彩,他有些麻木的说:“我娘有疯病,你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这样啊。” 他说谎。 姜偃心中肯定道。 女人虽然说得有些混乱,却明显有自己的逻辑在。根本不是一个疯了的人能说得出来的话。 他会问木寒,是想听木寒解释下事情的原委,原本并不是怀疑木寒。他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只想搪塞过去,反倒可疑。 这对母子的话大相径庭,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现在姜偃也不能确定了。 想他不久前还用这招吓唬了欺负木寒的人,现在,这同样的情况就摆在他的面前。 ...... 等闻师舟回来,姜偃简单的做了点吃的,几人吃完了就各自找地方休息。 女人还是不肯让木寒接近,饭是姜偃送进去的。 这四面漏风的破屋只有左右两间房,和中间一个不大的厅堂,姜偃和女人各住一间,闻师舟住在外面的树上,说是要放哨,而木寒则在女人门口打了地铺。 他说:“我怕娘半夜叫我,住远了我听不见。” 这理由倒也合理。 只是换个角度,说是他在看守那个女人,防止对方逃跑也说得通。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种了。 姜偃没有多说什么,背着棺材,在身后少年存在感极强的目光下,进了屋。 进了屋之后,棺材放哪犯了难。 他一开始是想把棺材随便往地上一放,可想到这棺材板会自己跳,闻师舟又说它路上折腾人,姜偃就有点疑心,薛雾酒的亡魂是不是也在。 要是薛雾酒的亡魂真在,那他作为薛雾酒的痴汉舔狗,就不能这么随便的对他的尸体。 哪怕薛雾酒的亡魂没在看着,要想骗过天下众人,他也不能松懈,要时刻记得,先骗过他自己。 一个痴汉舔狗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把自己穿越前看过的所有狗血剧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然后吭哧吭哧把棺材抬到了床上。 就这么站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棺材看。 一边看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眼神和微表情。 他告诉自己,现在就有个镜头正对着他的脸,三百六十度的将他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每一个神态的变化展现出来。 他脸上的神情,不能有一点破绽。 对他这种非专业出身的半吊子来说,想要达到影帝级别的演技有点太难了。 靠演的,肯定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