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凤眸中闪过一道戾气。 谁准他像他的? 不过是一只肮脏丑陋的邪魔。 他拍了拍手掌,恶劣笑道:“本来给你们准备好了‘婚房’你们不想用,这露天席地的倒也别有一番趣味,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便在此完婚吧。也不算扰了我闻家宴请的诸位宾客的兴致。”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面八方落下一束又一束流光。 眨眼间,亭台高楼之上的红纱之后,就多了数道影影绰绰的身影。 清冷的长街上一下就变得异常热闹。 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个就是闻师舟?”一道修长身影悠悠发问, 旁边一人轻合扇面,语气带笑:“真看不出他哪里让我家的长老们怕得连名字都不敢提起,这么看,也不过是闻家手下一下贱囚奴罢了。” “宋符卿,你说呢?” 风微动,吹开朱红薄纱,露出一截瘦削腕骨,上坠万福佛珠,手执书卷,轻敲了两下栏杆,似是思量着什么。 纱帘之后的眼睛垂落,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那可是姜公子?” 姜公子? 哪个姜公子? 周遭人懵了一瞬,遂即反应过来。 能出现在宋符卿口中的,还能是哪个姜? 有人耐不住性子向下张望:“哪呢哪呢?姜师兄也来了?哪个是他,我怎么没看见?” 众人寻摸一会,才将目光落在闻师舟身旁的人身上。 甫一看均是愣住。 像,真像! 议论声顿时更大了,水一样沸腾起来。 姜偃凝重的环视四周,也看见了几个眼熟身影。 想必这些人就是将他带来这里的车夫所说的,闻燕行请来看“狗”结亲的大人物们了。 光一个闻燕行就够不好对付了,这下人全来了,他今天就是原地入魔,也打不过。 姜偃不由头疼的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 他明明只想快点回师门。 闻师舟咳了声,忽然说:“一会乱起来,自己看准时机跑。” 说着他身上的气息就开始剧烈的波动,俨然是一个待爆的爆竹。 “你要自爆?不行。”不用说姜偃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口拒绝。 他按住闻师舟的肩膀,强行用邪气压制他,这最后一点邪气也堪堪用完。 “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呢。” 他在脑中跟邪魔说:“借点邪气,不然我死了你也跑不了,你看这里还有谁能让你寄生的。” 邪魔语气也有点焦躁:“别催了,你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