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和伤害更加能让人接受的罪名,过失伤害雄虫罪,顶多判兰诺德几年,后期靠着兰诺德的关系也几乎能够提前出狱,继续待在军部的可能性也更大。 似乎是个令人满意的结局。 伊斯梅尔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星脑,时间差不多了。 他感受到脸侧兰诺德投来的视线,似乎是带着些落寞和释然,好像已经要接受这样的定罪。他轻碰了碰伊斯梅尔的手背,下意识地想要再牵一牵人,但很快被人避开。 伊斯梅尔抬起头看向审判大堂的大门,他一字一句地对兰诺德说: “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给你定罪,别丢我的脸。” 竟然敢这么快就接受了,兰诺德的骨气就这么点了么? 兰诺德闻言一愣,不过还没等人疑问,那边的大门忽然间出现了另一道身影,他步履快且稳当,一踏入审判大堂便开口: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审判长睁大了眼睛看向下方那位声名远扬的天才医学家内菲尔,“他是怎么进来的?审判正在进行,怎么能放他就这样闯进……” 不过这话还没说完,他们就看到了在内菲尔身后的另一道身影。 一袭黑色风衣搭配上那张与伊斯梅尔相似的美人脸,阴郁的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审判长,步履缓慢地迈进审判大堂,鞋底触地的声音响亮。 是巴菲特,他亲自赶到了第三域来。 “本公爵来晚了么?” 审判长呆了,他年纪已经很大了,正巧和巴菲特不相上下,对此虫的日常作风尤为熟悉,包括他干出的那些真正称得上丧心病狂的事情,此时这张肃穆的脸就仿佛写着:小心点吧,你的审判生涯可能就要到此结束了。 他吞了吞口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身旁的陪审员有眼力见,立即堆着笑容接话道:“塞西尔大公亲自莅临,自然是不晚的。” 伊斯梅尔转头瞥去,正巧对上了巴菲特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奈和纵容,冷若冰山的巴菲特竟也对他回以浅淡的笑意,仿佛在安抚一般: 我来了,不会再叫你受委屈。 一瞬间伊斯梅尔仿佛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靠山”,一个永远可以依赖和依仗的存在。 不过伊斯梅尔记得自己只拜托了内菲尔将那药带来,怎么巴菲特也来了? 现在整个审判大厅还真挺热闹的,竟然同一时间出现了三只来自第一域的贵族雄虫,一位还是当今正灼手可热的大公爵。 巴菲特惜字如金,自然不做回应,只是点头走向被指控席处,顺带牵起伊斯梅尔让人一同坐回了身后的座椅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