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将人的脚抬起从地上坐起了身。这样的姿势让两人间的距离突然间暧昧起来,垂下视线的伊斯梅尔白皙得宛若光滑的白釉雕塑。 “待会儿您就会知道了。” “呵。”伊斯梅尔哼笑一声,抬起腿后撤了两步,收回身后的骨骼甲,他倒要看看兰诺德能讲出什么花来。 后者起身,从容地将衣服整理好后,才从胸口的兜里掏出一块方帕,随后兰诺德蹲下身,细致地将人脚踝间被他手心染上血的皮肤擦拭干净。 “请允许我服侍您上床歇息。” 他收起方帕,连自己掌心的伤口都不顾,右掌放在左胸口处,作出请求。 伊斯梅尔抬眼看向身后,他离床铺也就不到七步的距离。 他只是体弱多病,不是残疾。 “不用了,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伊斯梅尔说罢,就转身往床上去,他的卧室素来一尘不染,只是凉。 但自兰诺德回来之后不久,查尔斯便带着虫侍送来了异星兽类的皮毛所制的地毯,其宽度长度,光是一眼,便能让人心下叹息。 这得屠戮多少兽类才能够取得? 不过,伊斯梅尔没有那么重的道德感。毕竟再怎么鲜活、可怜,也只是数据而已。 在别人眼里用鲜血浇筑的华贵地毯,也只是伊斯梅尔“游戏”中的“昂贵道具”。 伊斯梅尔能够意识到这样错误的认知在自己脑海中,但他无法否定,无法自救。 兰诺德应了伊斯梅尔的话,先是出卧室处理伤口。随后就让查尔斯带着虫侍将房间内的窗帘残骸。 伊斯梅尔就这样静静靠在床头,双手交叠在被褥上,看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就仿佛被人惯宠着的小孩,弄了一地狼藉也只等着兰诺德派人收整。 进门的查尔斯不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到了窗帘残骸中的半截监控设备。 沉默。 万般情绪在他眼中闪过,有为殿下感到愤怒,又有对此做法的不解,最后却是自知之明的释然。 他只需要服侍好殿下,做他身边最衷心的执事就好。 其余的他不会争抢。 很快,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上也包着绷带的人回来了。 他拿着故事书的右手伤痕累累,之前被伊斯梅尔啃过的手指还缠成木乃伊,手掌也不远了。 伊斯梅尔不太想回忆自己“吃人”的场面,眨了眨眼移开眼神。 他看到兰诺德左手上还有一杯牛奶,想也知道大概是要喂给他喝的。 兰诺德将椅子拉到床边,冲人笑着将牛奶杯端到伊斯梅尔眼前,“雄主,喝一点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