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扶墙走了一刻钟,非常想念坐骑陆舟。 不知道陆舟的仗打得怎么样,从他出征到现在,已经是近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他不高兴地站在道观门前,眺望远方。 虚弱的美人长身玉立,好似水中易碎的月亮,实在是一幅美景。 不得不说,有他在,连着道观的香火都旺盛许多。 道观里来来去去的香客们在经过他时放慢脚步,只想多看他几眼,忽然看到他弯起眼睛,仿佛见到了让他非常欢喜的事物。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人。 这个人骑马一路狂奔,奔驰的骏马扬起阵阵尘土,待到近了,他身上穿着的铠甲也越发清晰,铜制的护甲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红袍烈烈如火,眉目英俊,隐约还可见少年意气张扬——他竟然是位年轻的将军! “大小姐。” 魂牵梦萦的心上人近在眼前,陆舟再也没有骑马的耐心,飞身下马,三两步奔过去,伸手就想抱住他—— “陆舟。” 柳倾泪眼汪汪,也要扑过去—— 一个小道士突然在他们两人中间出现,硬生生阻拦下他们重逢的拥抱:“两位不可!” “?” 陆舟猛地停下脚步,锋锐的眼里充满杀气——他好不容易回来,看到活生生的大小姐,谁在这时候拦在他面前,他想撕碎谁。 偏偏紧接着,这小道士又用最快的速度说:“少将军身上杀气太重,会伤到大小姐,还请和大小姐保持距离。” 陆舟:“……” 他面无表情后退三步:“现在呢?” “讨厌!”柳倾要气晕过去了,再次梆梆捶墙,“讨厌的云鸿,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没有这种事情。”云鸿认真解释,“不让您和少将军接触,才是为了您好。” …… 不知道云沧是用了什么方式给柳倾治疗,反正他要求柳倾在道观里住半年时间,每日锻炼,跟小道士们一起念诵道经,吸取半个时辰香火,晚上还要清扫香灰。 陆舟来了以后,云沧又说他身上杀气太重,让他同样念经吸香火清除杀气,还要和大小姐保持距离,不得亲近。 柳倾什么时候干过这些琐事!本以为陆舟过来,终于有人能替他干活,可是云鸿这讨厌的小道士如影随形地缠着他们,时刻监督,根本不让他有偷懒的机会。 当他不想锻炼的时候,云鸿唰地出现了。 当他念经念着念着要睡着,云鸿唰地出现了。 当他看向陆舟,眼神示意陆舟帮他扫香灰,云鸿唰地出现了。 当他和陆舟看着彼此,想要亲亲抱抱诉说思念,云鸿又唰地出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