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遂当成女儿养,这是南州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大家都没有见过他。一时间都好奇地围过去,清澈的眼神仿佛是在望着什么格外新奇的事物。 柳倾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陌生人,还有些不适应,往陆舟身后躲了躲。 启蒙生们又惊呼:“你好可爱!” “好像我家里挂的年画娃娃!” “我能摸摸你的小脸吗?” “不能,”陆舟黑了脸,伸手把他们推开,牢牢护着大小姐进学堂,“都给我走开。” 学堂里都是官家子弟,知道陆舟这位大将军之子,最主要是知道他很能打,即使不情不愿,也还是让开了路。 “原来学堂是这样的。”坐下后,柳倾同样好奇地扫视了一圈。在他心里,能让许多小孩受苦的学堂必然是如同洪水猛兽般吓人,然而事实上,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两面都开着窗,摆着数张低矮的书桌。 “嗯,”陆舟勤劳地给他擦桌子,“没什么好玩的。” 上了一天课,柳倾还记得爹娘的谆谆教导,没有在课堂上闹出什么事来,只觉得很无聊。 夫子教得实在太简单了,一个字明明看一眼就会写会读,不知道其他启蒙生怎么这么笨,要反复教好多遍。 他耐不下心来,时常转头看向窗外。 院子里不知道种的是什么树,上面还有果子,想吃…… 夫子扫去一眼。 启蒙生们也都看过去。 柳倾毫无所觉,继续扭头。 有点饿,想吃点心。 陆舟今天都没有给他买点心,陆舟坏坏! 夫子看着他。 启蒙生也看着他。 因为他刚来,又是太傅府大小姐,又这么可爱漂亮,他干什么,启蒙生们都忍不住偷看。 学生们集体走神,无人有心念书。 夫子欲言又止。 课堂走神的行为,按理说是要给予批评的,可是谁不知道这位太傅府的大小姐娇贵又脆弱,在府里养了七年才出门。批评几句是小,万一他受不住,再生病怎么办。 没有谁能承担责任。 夫子移开目光,干脆批评了其他启蒙生们一顿,反正他们也走神。 上了一天学回家,远远就看到爹娘站在家门外,下了车,柳倾迫不及待飞扑过去:“娘亲!” 他黏糊糊抱了柳惜雁一会,撒开手又拱进沈太傅怀里:“爹爹!” 他在家时担忧他的启蒙,送他去学堂了又担忧他受委屈,沈太傅和柳惜雁这一日都有些茶饭不思,疼爱地抱起他:“在学堂一切可都好?” “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人欺负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