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过去,紧绷着声音问:“你以前想和谁一起出来玩?” 恰好在此时,旁边载歌载舞的人们跳到了最欢快的部分,柳倾被吸引住,都没有发现他这句话的语气实在奇特,抬手梆了他两下:“讨厌,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走开走开。” 陆舟:“……” 没关系,他尽量克制而冷静地想,往好处想,大小姐现在在他怀里,就算他以前想和谁一起,那个人现在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活人还能争不过一个死人吗,更何况是大小姐都记不清楚的死人。 …… 看完草原,他们又去看山。 三山五岳,这片土地上不缺巍峨的山脉,不过最广为人知的还是泰山。 轻如鸿毛,重如泰山,这座山在数千年里成为了文化的一部分,他们俩自然也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去爬泰山。 任何时候,理想和现实都很容易产生偏差,爬山更不例外。 去的时候凌云壮志,一到山脚下,看到高耸入云的台阶,柳倾毫不犹豫就投降了:“我要坐缆车上去。” 陆舟笑:“你来的时候不是还说要爬上去才有意义吗?” “我突然发现意义也没有很重要,心意也是一份意义。” 大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陆舟买了大巴车票和缆车票,和他一道不费力气地登上泰山。 站在高耸的山峰上往下看,是一种非常大胆的体验。 没有城市的钢铁建筑,没有喧嚣的人烟,山脉蜿蜒,天与地都高阔,唯独自己最为渺小。 柳倾看了几眼,突然发现自己还有点恐高,想也不想地抱着陆舟,往他怀里钻:“抱紧我!” 陆舟收紧手臂:“抱紧了。” 好一对黏糊的小情侣。 来往的游客们不禁投去艳羡的眼神。 柳倾没想到自己还会恐这种高,在山上哆哆嗦嗦待了半天,直到傍晚,夕阳染遍群山,他才再次和陆舟一起坐着缆车下去。 傍晚的夕阳很好看,来都来了,不能不看。 “你一直在发抖,”陆舟让他看了一会,抬手扣着他的后脑,把他按进怀里,带着微微笑意说,“还是不看了吧。” “讨厌,”柳倾心有不甘地说,“我还没有看够呢。” 不过也没有再抬起头来。 “我说给你看,”陆舟说,“嗯,夕阳很红,很红很红。”词到用时方恨少,其实词在很多时候都会显得不够用,陆舟写作文时还能引经据典,现在脑海里照样空空如也。 干巴巴说了几句,两个人一起沉默,又一起笑了出来。 柳倾埋在他的肩膀里,声音闷闷的:“你好像在说废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