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一个人有没有谋逆之心,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至于说为了晏云澈,那也不可能,且先不说佛子还俗,本就不能做皇帝这个因素,就说他七儿子晏云澈那个性格,也不是想要做皇帝的样子。 如果非要说,是为了晏承安,那也没有这个必要。 前些日子,潇妃娘娘头疾发作,晏承安身为儿子,进宫伺疾,这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就找了个理由,顺理成章地让晏承安继续留在了宫里。 如今晏承安几乎是他亲自在教导,晏承安也聪明,再加上,晏承安背后本来就有战家军了,如果其他派出去的皇子,没有一个十分突出的话,太子的位置,其实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朝臣们心里也都有数了。 老皇帝快速头脑风暴了一番,“莫不是渊贤,想炼铁来做生意?” 祁秋年愣了一下,“嗯……陛下,如果非要说是做生意的话,也是不可以,不过,臣要做的不是卖铁器,臣是想修一条铁路,那铁路可以通上火车,若是有了这个火车,从北宜到京城,大概能缩短到一日的路程。” 老皇帝眼中有些惊骇,不确定地问:“你是说,一天就能从北宜到京城?” 祁秋年肯定地点了点头,“而且这个火车,如果做长一些,只要动力足够,一次性载人上千,都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祁秋年又看了看老皇帝桌子上的笔墨,“陛下,可否借臣笔墨一用?臣画图给您看。” 老皇帝点点头,让他去作画去吧。 如今,宫里也有了铅笔和钢笔,陛下的桌上也有,这倒是方便了祁秋年。 祁秋年也没多画多么深奥逼真的图案,只是画了一个简笔图,然后大概写了一下蒸汽火车的原理等等。 “陛下请过目。” 老皇帝看了一眼,先没说这火车,倒是评判了一句祁秋年的字。 “渊贤,你钢笔字,写得倒是比毛笔字要好很多。” 祁秋年又傻笑了两声,“陛下,臣小时候就没怎么用过毛笔,能用毛笔写出字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毛笔字,还是他上辈子练的呢。 老皇帝又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再说什么,反而是专心致志地开始看起了这一幅新出的简笔画。 画风也是他没见过的,瞧着倒也挺有趣。 老皇帝把战止戈叫到身边,“止戈,你也过来看看。” 战止戈早就迫不及待了。 一次能运送几百上千人的车,还能如此快速,这完全就是不敢想象的,若是用于行军,或者是运送粮草,他简直不敢想象能有多么便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