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究竟在心里偷偷复盘了多少次,才能这么熟练。 晏云澈也收了禅杖,“这人不像是暗卫。” 暗一的动作顿了顿,扯开黑衣人的面巾,捏住他的下颚,面无表情地对黑衣人说,“你这张嘴,滂臭。” 祁秋年:“……”倒也不用什么都学。 “小侯爷,这人确实不是暗卫。”暗一捏着他的下颚,朝着烛光的方向,“他嘴里没有毒药。” 祁秋年瞬间明白,暗卫嘴里的那一颗毒药,几乎是标配。 晏云澈这边也道:“是江湖杀手,拿钱买命。” 祁秋年噢了一声,这种杀手,虽然是收了别人的钱来杀他,但本质上不会像暗卫这样任务失败就自尽,那理所当然地不会有那一颗见血封喉的毒药。 难怪,刚才这人几次试图逃跑。 祁秋年端详了一下这人的面容,也是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别人给你钱,让你来杀我,要不然我也给你钱,你说一说你的雇主是谁?” 黑衣人似乎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可暗一并没有把他下巴接回去,只能留着哈喇子回话。 “江湖道义,除非侯爷今日死在我手上,临死前,我可以告诉你雇主是谁,若侯爷也要雇用我杀掉上一任雇主,也要在侯爷死后。” 说话说不明白。 祁秋年听了半天才知道他说了什么,“还江湖道义,你的江湖道义不过就是是非不分罢了,雇佣你的人是谁,本侯心里也有数,他是什么人,本侯爷是什么人,你们这些跑江湖的,难不成就没听说过。” 黑衣人怒目,“我们杀手只认钱,不认人。” 祁秋年嗤笑,“是非不分,那你不配被称之为杀手,不过是为虎作伥的伥鬼罢了。” 暗一的神情也顿了一下,为虎作伥的伥鬼…… 晏云澈:“带下去审一审吧。” 祁秋年说好,旋即他又想到,“晏云澈,我这没有地牢啊,带到哪儿去审?” 总不能又像锁暗一那般,一直关在屋子里吧?暗一他算是摸清楚了,初出茅庐,手上没有人命,心底还有点儿微弱的良心与是非观,但这种杀手就不一样了。 他能自保,但家里的家丁丫鬟就未必了。 晏云澈的动作也顿住了,幸好跟着晏云澈一起过来的武僧也赶到了。 “佛子,是我等救驾来迟。” 不是他们身手不如佛子,实在是因为佛子是翻墙进来的,他们到底只是保护佛子的武僧,身份摆在这里,侯府的墙也不是他们能随意翻的。 更何况,他们都不知道佛子大晚上突然间拎着禅杖急匆匆地出门是为什么,所以只能走正门,结果又在府里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地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