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不对劲。 躺在床上,蒙住脑袋,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然后开始琢磨今天的事情。 他和晏云澈关系好,平时相处,偶尔会失了分寸感,至爱亲朋之间,倒也无伤大雅。 但失了分寸感和没有边界感是不同的概念了。 再怎么熟悉,他也不能在人家洗澡的时候过去,以后还是得多注意一点。 特别是晏云澈是个古代人,想必他受到的冲击也不比自己小吧? 祁秋年唾弃了一下自己,又轻飘飘地啪啪给自己两巴掌,是自己得意忘形了,难怪佛子大人要骂他不正经了。 之后几天的度假,没有传召,他还真就窝在小院子里不出去了。 偶尔弹琴自娱自乐,偶尔围炉煮茶看雪景,偶尔也泡个温泉放松一下。 有时候也想过去找晏云澈坐会儿,但想到那天他撞到晏云澈洗澡,怎么想都有些尴尬,而晏云澈这几天也没有来找他,应该跟他的心情差不多吧? 得缓缓,让这件事情淡化了再说。 但小猫咪不一样啊。 小猫咪不知道什么是尴尬,他雨露均沾,白天去隔壁找佛子贴贴,晚上回铲屎官枕头上睡觉。 祁秋年时常都能在小猫咪身上闻到晏云澈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总觉得有些微妙。 他不出门了,但那些小公子却没有放过他,又是住在隔壁,时不时来敲门,然后请教个鸡毛蒜皮的小问题,要么就是得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特意给他送过来等等。 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对弹摇滚乐感兴趣的。 祁秋年:“......?”没必要,真没必要。 他们也没有很熟吧?怎么一个个都表现得跟他相熟很久了似的? 小院儿从早到晚,几乎没歇过气儿,热闹得很。 祁秋年虽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但他也觉得自己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了,怎么还这么锲而不舍的? 他烦不胜烦,最后只能装病,闭门谢客,结果老皇帝还特意派了御医过来给他诊脉。 得了,装病失败,但幸好老皇帝并没有拆穿他,应该算是放过他了,之后这几天也没有传召过他。 这搞得,三个连在一起的小院儿氛围都奇奇怪怪地尴尬着。 好在这尴尬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太久。 行宫度假结束,一行人回到京城,年假过了,该上班了,而那些小公子要么是不受宠的庶子,要么是世家旁支,没有官职在身,甚至连功名都没有。 这样的身份,想要再找上他这个侯爷,那也难了。 这也正好。 新年伊始,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祁秋年没工夫把时间耗费在那些小公子身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