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安全的,也就转身回房,睡了个天昏地暗。 熬了一整夜,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 睡醒之后,已经是半夜三更了,煤球就缩在他枕头旁边呼呼大睡。 外室的小厮听见响动,点了烛火,“侯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祁秋年挥手说没事,顿了顿他又问:“佛子来过了?” “是,佛子大人傍晚的时候来了一趟,见您还在睡觉,他喝了一盏茶就离开了。” 祁秋年若有所思,“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用守夜了。” 他是不习惯有人守夜的,搞个小动作都不方便,今天恐怕是他睡太久,大源不放心,所以才安排了一个小厮在外间候着。 是有点儿饿了。 祁秋年在空间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桌零食,刚准备吃,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半夜吃东西好像有点儿孤单。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脑子不太清醒,他把东西重新打包装好,换了身衣服,偷偷出府,拐个弯儿。 去爬了极乐苑的院墙。 来得多了,极乐苑就跟他自己家里似的。 极乐苑的夜晚是寂静无声的,但空气中的檀香味依旧。 祁秋年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味,他突然想到什么,在黑夜中从空间里拿出初见时,晏云澈给他的佛珠,紫檀木,与这极乐苑的气息极为相似。 他知道这串佛珠非同寻常,肯定很重要,提过要还给晏云澈,晏云澈让他收好就是,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佩戴过了,妥妥地安置在了空间里。 这会儿,他却鬼使神差地,又把佛珠套回了自己的手腕儿。 雪夜的月色下,修长纤细的手腕儿与佛珠交映成了美妙的画卷。 祁秋年乐了一下,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轻手轻脚的找到了晏云澈住地方。 门口有居士守夜,正在打盹儿,大半夜见到祁秋年,还吓了一跳。 祁秋年嘘了一声,“我就是睡不着,来找佛子赏雪景,不用去通报了,你们接着休息吧。” 居士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哪有人大半夜偷偷潜入他人府邸的?大半夜赏什么雪景? 要不是知道佛子和这位侯爷的关系好,他们差点都要喊捉贼了。 而且这侯爷怎么没大没小的,还不分轻重,如此不顾礼教? 哪有大半夜串门的? 他们实在是看不懂这侯爷的骚操作,只是看着祁秋年手腕上的佛珠,到底是没有阻拦。 祁秋年不管他们的腹诽,猫着身子,狗狗祟祟的轻轻推开了晏云澈卧房的大门。 雪夜有微光,借着月色,祁秋年又悄悄摸到内室,轻手轻脚放下手中的食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