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说不过她们,悄悄扯了扯闻丹歌的衣角。闻丹歌会意,坦然道:“我们要回去做饭了,告辞。” 正准备苦口婆心一番的两人哑然失笑,互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个说:“我也该回了,晚了叙白要生我气。”“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卷宗没看,不如就此别过。” 闻丹歌对她们识相的行为很满意,背上药篓向应落逢伸出手: “走吧,我们回家。” ———— 绝地谷底的事闻丹歌和应落逢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反倒是莫惊春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交代一通。赵元冰和贺兰时听了,一面庆幸闻丹歌留有后手,另一面则无比自责。 “那般自大地把责任揽过来,说一定能让闻道友心无旁骛地前进,到头来却还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啊。”这是消沉的赵元冰。 “不过我们就算去了又能做什么?既没有应小郎的身份,也没有莫前辈的实力,去了也只能拖后腿吧。”这是努力安慰的贺兰时。 闻丹歌点点头,十分赞成贺兰时的说法。应落逢悄悄拍了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别添油加醋了,没看到赵元冰更难过了吗? 闻丹歌,闻丹歌回想了一番之前他教自己的委婉话术,试图安慰:“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已经比莫惊春强了。” 无辜中弹的莫惊春愤而摇晃自己包成粽子的手臂:“混账!没有我能那么顺利吗?气死我了”“莫惊春!你的手不想要了吗?”这是才进来就看到莫惊春犯浑得芈信。 对上那双茫然的眼睛,应落逢无奈地按了按眼角。 汤勺碰撞瓷碗的清脆声响打断了回忆,闻丹歌在他身边坐下,一边盛汤一边问:“怎么不吃饭?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不应该啊,他们一起去的菜市。 “没有不合胃口,只是在想一些事。”应落逢手上拿着筷子,却迟迟不见动作。闻丹歌皱眉,放下碗筷捧起他的手,问:“你受伤了?” “没有。” 依旧是否定的回答。闻丹歌眉头皱得愈深,开始思考他什么时候受的伤:“在绝地谷吗?可无物宗的长老不是来看过说你没事吗?难道是隐而不发的伤口...”见她越说越离谱,应落逢不得不出声制止:“没有这回事。阿鹤,你听我说。” 察觉到他这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闻丹歌安静下来。 他面露犹疑,斟酌开嗓:“赵宗主说的那个大典,你想去吗?” 闻丹歌想了一下,点点头:“贺兰时说去的话能帮‘镇’证名。” 原先的那点犹豫瞬间消失,应落逢笑了笑:“也是,还是去吧。” 捕捉到他眼神里的落寞,闻丹歌问:“落落你不想去吗?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去。” 改口得相当痛快,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应落逢摇头,往她碗里加了块她不爱吃的白萝卜,轻声道:“我很高兴,你能被世人看到,被后世敬仰、爱戴。” 所以让他站在她身后就足够,他愿意一种用目光追随,却不愿与她并肩。 即使活了两世,即使这辈子和她经历了这么多,他仍然不习惯旁人的眼光。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他不想被别人看见。 “我却不想你被他们看见。”言语间,闻丹歌牵起他的手,语气诚恳,“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 应落逢摇头,想说她一点也不自私、她是全天下最慷慨的人,慷慨到给了他重来一世的机会,给了他绝境中唯一的生路。 然而她却说:“落落,珍宝一旦公之于众,就无法私藏了。” 一直以来忐忑不安的心锤重重落定。 应落逢释然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好,那我们就不去了。” 他知道她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毕竟比起私藏,她一定更乐意和所有人分享: 看啊,这是我发现的,独一无二的璞玉。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