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忌旁边有没有人。”莫惊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应落逢,“你看,这么多人,也就我们俩个能在她手底下活着,这才带过来。你们跟着,属实遭罪。” 听了莫惊春的话,知尤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莫惊春心生一计:“不如这样。贵派留下十数人驻扎,照顾一下信件来往。其他人各回各家,该有的功劳却一桩不少。贵派意下如何?” 闻言,知尤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十分“勉强”同意了:“莫前辈教训的是,是在下思虑不周了。既然闻道友不喜旁人在场,我们走便是了。” 送走他们后,应落逢若有所思,向莫惊春求证:“他们派这么多人过来,是想当时候功德簿多添几笔吗?” 莫惊春不置可否:“毕竟占了人家的地盘,而且用完后可能...咳,每个百八十年恢复不了,我们就让让人家吧。” 到底是年轻人,没见过闻丹歌疯起来的模样。别说一个澹洲,整个九洲十八境或许都不够她施展拳脚。回忆起她对自己的嘱托,莫惊春怀疑得目光再度落在了闻丹歌身上:她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魔族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堪一击,又何必带上自己这个保险、又何必要确定澹洲没有闲杂人等。 除非,她没有十足把握保证,意外不会发生。 莫惊春又隐晦地看了眼应落逢,心中暗想:闻丹歌,你又怎么能够保证,闻迎和姬霜的悲剧不会重演。 ———— 绝地谷,生死崖。 莫惊春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而应落逢更是此前从未踏足。或许前世他来过,那大概是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 闻丹歌走向崖边唯一一棵枯木,毫不留情地拔剑砍过去。莫惊春看得心慌,连忙阻止她:“哎哎哎!好歹是闻迎前辈时期留下的古董,你放尊重点。” 闻丹歌觉得莫名其妙:“你看到了吗?树根的走向。” “什么......”莫惊春低头看去,顿时止住声息。只见烟尘弥漫中,枯木的树根赫然显现,宛如一只手指向某个地方。 “闻迎将这个结界设定成,出者死,进者生。但进去的方法和方位含糊其辞。上次我来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树根的异状。” 不知道为什么,莫惊春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快速后退几步,笑得勉强:“可是这个树根指的是、是悬崖啊、总不能、总不能让我们跳下去吧?” 安静,诡异的安静。莫惊春深吸一口气转头向应落逢求助,试图让他劝劝这个疯子。然后,他也站到了崖边,衣摆因风而动。 疯了疯了都疯了! 偏偏最疯的那个举着剑转过头问她:“你要一起吗?” 莫惊春咽了咽口水,眼一闭牙一咬,可才站到崖边,脚边一块碎石落下,毫无回音。 应落逢柔声道:“莫前辈,你害怕的话可以留在这。” 瞧瞧,说的什么话,仿佛她莫惊春是什么贪生怕死...她还真就贪生怕死。莫惊春认命地后退几步,席地而坐,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去罢,我在这看着。” 闻丹歌点点头,临走前退回来在她周围划拉一圈。莫惊春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传送阵。”她答,“如果事情不妙,我会启动它,把你送回妖都。” 莫惊春一顿,半晌,抠抠搜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交给应落逢:“我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不嫌弃的话,请收下这个。” 应落逢向她道谢,接着莫惊春便看着他们手牵手跳下悬崖,身影消失不见。 下坠的感觉并不好,四方八面都是风,吹得袍袖猎猎,扑在脸上的分不清是谁的发。忽然,下坠感停滞,他落入一个平稳的怀抱。应落逢睁开眼,入目是早晨才被他折好的衣襟。 不安和惊悸一一被抚平,他们在呼啸的谷风和失重的感官里相拥。闻丹歌低头,问:“困了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