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哦,什么都没有。” 看到了什么?他愣了愣,沉吟一番,仍未回忆起自己屋里有什么值得她惊讶的东西。不等他思考出结果,门又一次被敲响。 这次敲的是面前的门。 闻丹歌立在门外,原想把衣裳放下就走。可等了一会,不仅没等到人来开门,联络符那边连个声都没有。 出什么事了?毕竟是浴房,她没敢踹门,耐心又敲了一阵:“落落?衣服我放下就走,你没事吧?”如此循复三遍,第四遍时,门终于开了。 水雾散去,扑面而来仍有一股朦胧蒸气,隐约夹杂着皂荚的味道。 应落逢湿发贴身,眼睫蒙着淡淡水雾,一双眸愈显明亮。再往下,轻薄中衣遮不住一对浅浅的锁骨和一片细腻肌肤。中衣很白,更白的是人。 两人视线相交,立刻各自撇开。闻丹歌盯着自己的脚尖,语速飞快:“没事我先走了”“等等!”他叫住她,话出口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抬眼,目光极有分寸的落在他脸上,十分守礼,一点也没看不该看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这种不包含任何杂念的澄澈目光,令他心中五味杂陈。 就好像,就好像不论他是衣不蔽体、还是捂得严严实实,对她来说都一样。 她看一朵花或者一只猫的时候,可能也是这个眼神, 他不愿,却不得不承认,闻丹歌好像真的不喜欢他。 一股深深的挫败涌上心头,他呼出一口气,任乌发垂落打湿肩膀,道:“......没什么,你走罢。” “嗯。”她点点头,放下衣裳转身离开,脚步之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她。 应落逢苦笑一声。 自己这样,她果然很困惑吧。 ———— 闻丹歌当然困惑!不止是困惑,甚至苦恼! 因为刚才她又看到尾巴了。虽然依旧可爱,有着一如既往的致命吸引力,可她还是发现,尾巴尖尖的毛掉了!刚才在屋子里也是因为看到了金色的狐狸毛才失态。 不过算算时间,正是山下冬日,狐狸也该掉毛了。只是应落逢似乎没有发现?难道他以前不掉毛吗...... 闻丹歌坐在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晃着,脑海里闪过一只小小狐狸抱着开始秃的尾巴抽泣,小珍珠一粒粒往下掉,尾巴上完好的毛也一下下颤......受不了。她痛苦闭眼,好想摸...... 原本打算今晚说开,看来也要推迟。家里的狐狸对换毛完全不知情,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一百年没有进过书房的人,对着家里唯一一本与狐狸沾边的书绞尽脑汁。 成年狐狸冬天换毛......期间心情和胃口会变差......欲则会变强......嗯?什么欲?这个字好像不认识,跳过。 终于,经过一个时辰的苦读,闻丹歌初步掌握了换毛期狐狸的饲养方法。 先从改变饮食开始,换毛期尤其要注意营养,不能吃得太简单。此外,三餐不仅要荤素搭配,还要赏心悦目。 是以今夜,应落逢看到的了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两个人的晚饭。 他先是一愣,问:“有客人来吗?” 闻丹歌为他拉开椅子请他入座:“没有。” 应落逢更觉奇怪,接着想起什么,起筷子的手一抖:“是别人......送给你的?” 他还记得那个和祝灵犀府中一样的食盒。 闻丹歌茫然:“什么别人?是我自己做的呀。”想了想,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他说的是哪件事,“你喜欢上次祝女君送的吃食吗?喜欢我们就搬到山下,把厨娘挖过来。”缥缈山不能进别人,但他们可以搬出去,正好应落逢瞧着不像之前怕生了。 “祝女君送的?”他怔了怔。闻丹歌把清蒸鲈鱼往他面前推了推,答:“是啊。我说天太晚了,再不回去你要担心。女君顺手就把晚饭打包了两份让我带回来。尝尝这个鲈鱼。” 她一边说,一边为把剃干净鱼刺的肉夹到他碗里。应落逢连忙拒绝:“我自己可以......”见她突然看着自己不说话,他问,“我脸上有东西?”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痒痒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