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到了之后要说什么呢?”萧沐仁笑完了,问呦呦。 呦呦手里的针线不停,眼睛却睨着萧沐仁,“你不知道?”见萧沐仁点点头,她也点头,“你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早就看出来萧沐仁再逗她。 “哈哈哈!”萧沐仁大笑起来,“夫人真是太可爱啦!”可爱的他都想抱在怀里揉搓一番不松手了。 呦呦却是一仰头,做出一副高傲又傲娇的样子,“那是当然的!” 惹得萧沐仁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屋里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外间围着火盆做针线的五福同谷子悄声说:“咱们爷对夫人可真好。”语气里不无羡慕之意,然后又问,“咱们半天没进去伺候了,要不要去送茶水点心?” “爷对夫人当然好,以后这样的傻话可别说出来,让人家笑话。”谷子微微笑了笑,然后小声叮嘱五福,“爷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最自在,不叫使唤的时候咱们就不用去。” 五福点头,表示记下来了。五福和麦子都是嘉峪关本地的人,从小就被卖了给人做丫头,之前在王总兵府里伺候王总兵的,后来听说王总兵犯了事,被斩了,皇帝开恩没有抄家灭族,自己和春梅,就是现在的麦子,原本是王家小姐身边的丫鬟,后来别挑进了现在的府里做事,没想到居然还能当让一等大丫鬟,当然要尽心尽力做事。 谷子见五福只顾子点头,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好说得再明白些,“咱们夫人和咱们爷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情分和一般的夫妻不同,更何况这里头还有太皇太后赐婚的意思在里头,只差一道懿旨而已,你可要守住本分,不可有他想啊。” 这么说五福就明白了。当初王夫人之所以把她放到小姐身边伺候,就是因为觉得她长得不错,以后可以给未来的姑爷做通房,但是她自己其实是不愿意的,看多了王夫人身边的妾室通房的下场,她知道通房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王小姐脾气比王夫人还差。 谷子见说了这么多,五福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一直怔怔地发呆,不禁推了推她,“我跟你说话呢,听明白没有?!” “啊?啊!”五福这才回过神来,“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她一时忘记了要小声,音量稍微高了一些见谷子对她比划“噤声”才重新压低声音,“我听明白了,谷子姐姐,我不会又非分之想的!”像是怕谷子不相信,还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发誓。 谷子赶忙按下她的手,“好了好了,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别太紧张,让人看到以为我欺负你呢。”还叫我姐姐,我年纪比你还小八个月呢。 两个人说着话,屋里呦呦叫人传水进来她要洗漱。谷子和五福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带着小丫鬟进去伺候了。 萧沐仁一向是不用人伺候,自己进了更衣室换洗。呦呦坐在炕边上就着小丫鬟端着的盆洗了手和脸,脚底下是另外一个盆,由着丫鬟给脱了鞋袜洗脚,转头吩咐谷子,“去耳房右边第二个箱笼里找一件黑色暗金纹的锦袍,还有一条青石色绣了一枝老梅的披风,找出来搭在衣架子上,明天爷好穿。” 这是刚刚萧沐仁问过的,问她明天出门穿什么。他虽然是去交接的,但是还不算正式上任,所以不能穿官袍。 “靴子选那双靴筒处缀了两排红白宝石的鹿皮靴子。”说完呦呦自己嘀咕着,“既然是第一次亮相,怎么也得隆重点。” “什么隆重点?”萧沐仁从更衣室出来了,刚好听到她一个话尾,于是好奇地问。 呦呦本来想说“没啥”,想了想又改口说:“就说要是你上任后,宴请同僚恐怕要更隆重点。” 萧沐仁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到时候都是些高级军官,自然要郑重些,然后又皱着没叹气,“怎么那么多宴请,烦死了。” 呦呦忍不住笑起来,“我还没烦呢,你烦什么呢?”说着把脚从水盆里提出来,丫鬟取了另外一张巾帕给擦干后套上睡鞋,呦呦蹦到地上去梳妆台前擦润肤膏,还不忘嘱咐丫鬟给萧沐仁也洗,“今晚再不洗脚就不要上床了!” 小丫鬟们听了抿着嘴偷偷笑,把盆里原来的水倒掉重新给萧沐仁添水洗脚,假装没看到萧沐仁尴尬的脸色。 第二天一早,呦呦还没醒萧沐仁就起床了,呦呦枕着软枕还睡的香甜。萧沐仁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帷幔重新拉好。听到动静的值夜丫鬟进来,萧沐仁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自己就着隐约亮起的晨光穿好衣服,然后走出内室去餐厅吃了早餐。 今日要去军营,光路上骑马就要半个时辰,早餐不再吃粥,而是正正经经地吃了几个包子和馅饼,这样才顶饿,能坚持的时间久一点。 吃过早饭外头的天色就更亮了,萧沐仁走出餐厅,在晨曦中先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才注意到,在微光中自己胸前的衣服上竟然有一只老虎若隐若现,再仔细看似乎又不见了,再换个角度,又出现了。 萧沐仁想起来,这件衣服是当初成亲时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