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他们带了进去,径直去后面找到了时序。 数日未见,父女俩一见面就抱到了一起。 两人同时开口——“阿归这是去哪儿l了,怎这么多天才回来?外面的粮食是你们弄来的?” “阿爹可有受伤,我瞧着阿爹怎么又瘦了……” 话音落下,两人对视一眼,噗哧一声笑出来。 时序拍了拍她的肩背,发出一声喟叹:“回来就好,没出事就好,外面的粮食是你和时一讨来的吧,这是用了什么法子,能筹来这么多灾粮?” 时归给他留的手信只写了要去寻粮,至于如何寻,则没有细说,且她此番出来又没有带钱,时序便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们是去找富户筹捐了。 这几日运送粮食的车马不断,连太子都为之震动。 对此,时序只是笑眯眯地说:“谁知道阿归做了什么,能筹来这么多,可是难为她了。” 太子欲言又止,只看掌印言之凿凿的模样,便也将心底的那丝异样给压了下去。 直到时归歪了歪脑袋:“筹来的?” “不是呀,这些粮食都是我用钱买来的。” “我把这边的商街给卖了,卖了五千万两,就是粮价也在飞涨,我们买空了周围两二个郡县,也只有五六百万石,余下的则换成被褥了。” “不过我跟一兄算过,这五六百万石粮食,若省着点吃,能够灾民们吃上半年了,等明年新粮下来了,他们也就不愁吃了……阿爹?”说着说着,时归忽然发现阿爹神情恍惚,不禁止住话语。 时序嘴唇颤了颤,半晌吐出几字:“败、败家子啊!” 第67章 二合一 一时间,整间屋里只能听见细细的呼吸声。 四顾去看他人,能留在屋里的,自是常在掌印手下办事的心腹,对他了解可谓深入骨髓,只凭他的细微表情变化,就能推断出掌□□情如何。 显然,掌印看着不怎么高兴。 时归也是安静下来,怯生生地去打量阿爹的神色,张口欲解释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给吞回了。 “抬头。”头顶响起威严的声音。 时归肩膀一颤,赶忙仰起头来。 她眼尾有些泛红,好在眼中尚没有泪意,只满脸都是明晃晃的忐忑不安,细嫩纤长的十指搅在一起。 时序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自他一开口,屋里的人们就自觉退了出去,有的是害怕听到不该听的,也有人则是已听出—— 大人不高兴归不高兴,但还远不到生气的地步。 既如此,大人如今严肃,多半就是装的,全为了吓唬吓唬小孩儿罢了。 这种时候,只要是稍微有一点儿眼色的,也该知道自己碍事了,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时二几人心中有了计较,默不作声地离开。 却不知他们的一番作为,看在时归眼中,就是兄长们一个个跑得极快,独留她面对阿爹的怒火。 超不讲义气的! 时归鼓了鼓嘴巴,无端生出几分对兄长们的怨气。 而时序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又是一挑眉:“怎么不说话呢?” “阿爹……”时归呐呐开口,一点一点磨蹭到阿爹跟前,伸手抱住阿爹的腰,低低道,“阿爹对不起,是我莽撞了,都没跟阿爹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 “做了什么决定?”时序一定要她自己说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