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二人和沈国舅不熟,也不好说些什么。 顾廷烨跟沈国舅熟啊,马上回应:“沈兄,你就娶你那温顺听话的小邹氏,我娶我这高傲彪悍的张娘子,回头咱们瞧瞧,到底谁过得好!” 一旦沈国舅从情感的角度出发把和张娘子的婚事打了个叉,政治觉悟就上来了,吩咐自己的长随去给顾廷烨整点跌打药,又对顾廷烨道:“行啊,回头你跟张娘子过得不好,尽管找我来哭诉,哥哥我等着!这几日京中的汴京党都盼着咱们禹州党内讧呢,官家脸上也无光。咱们合计合计,这场戏如何收场!” 顾廷烨笑道:“只要国舅爷原谅我,接下来的戏就简单了。我跟国舅在樊楼先唱一出《负荆请罪》,然后进宫,在官家面前好好唱一出《将相和》,我向国舅赔罪,国舅替我求情,官家面上好看,英国公不用为难,汴京党也不能宣扬禹州党自相残杀了!” 桓王拍着桌子叫了声好,盛长柏却不高兴了:“仲怀,都是为朝廷做事,怎么还分了汴京党和禹州党?党争最是误国误民,你和国舅爷都身居高位,可不能搞派系之争。” 齐衡点头附和,顾廷烨急忙当和事佬:“你们两个书呆子,也忒胶柱鼓瑟、矫揉造作了!我们当然知道党争误国,我们自然不想搞党争,但是我们不说,这事儿就不存在了?事实就是京中好些老臣把我们当作禹州党,自视为汴京党,我们得承认才能应对啊!” 桓王伸手轻轻捅了一下顾廷烨道:“所以父皇才想国舅娶了张娘子,不就是为了让汴京党和禹州党联姻,却叫你插了一杠子!” 顾廷烨痛得直哎哟,嘴里叫道:“国舅是禹州党,我难道不是禹州党?我大哥宁远侯还是汴京党呢!元若他爹是汴京党,如今他爹致仕他跟着我成了禹州党!则诚他爹是汴京党,如今他跟着我也混成了禹州党!所以我联姻也很合适啊!” 齐衡和盛长柏一起抗议:“我爹不是汴京党,我也不是禹州党!” 说完齐衡和盛长柏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地补充:“我们忠于大宋,忠于官家,忠于百姓,忠于社稷,不分什么汴京党和禹州党!” 桓王鼓掌道:“说得好!仲怀,你得跟元若和则诚多学学!赶紧吃,吃完了快跟国舅一起进宫见我父皇!” 沈国舅和顾廷烨答应了,大家继续吃饭。 齐衡细心,吩咐不为去叫辆车,顾廷烨背上有伤,骑马进宫就太受罪了。 等众人吃好了饭,大家商议了一下。 反正天还不是特别冷,就把顾廷烨的上衣扒了,缠上一堆绷带。 从樊楼出去上车的时候可以叫吃瓜群众好好看看顾都督负荆请罪的结果,等到了宫门口再把外衣穿上。 沈国舅扶着顾廷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