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双金色的瞳孔比较有辨识度,秦和瑟都没有认出来。 和普通士兵聊了两句,了解到对面的兵卒也都是普通人,而那些“虫王遗蜕”——那些被蛊虫吸干精元,只剩下一个如骨架般细弱躯壳的奴隶,胜在数量众多,个体倒是不成气候。 至于之前闯到城门口的那些死士,他们很少出现在正面战场,基本都是去做卧底。 倒是好理解,毕竟这种死士不好培养,真刀真枪的战斗上也没有优势,做卧底最合适。 聊得正酣,抬头忽然瞧见,一个洁白的光点绕着他刚出的山洞胡乱的飞着,定睛一看,是一只纸鹤。 秦和瑟悄然离开,刚接近一点,那只纸鹤便找到了目标,飘飘然落在他的掌心。 纸鹤刚落,秦和瑟就知道是谁的传信,还未打开,海风与盐的味道便将纸张包裹,同时混杂在内的,还有一份熟悉的气息。 这份气息里满是一条蛇的喜悦与缱绻,悄悄缠绕住他的手腕,似蛇尾轻轻勾过,又随微风消散。 它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已经说明。 嘴唇下意识抿起,心跳声突然变得清晰,一下一下敲击着胸膛;秦和瑟踌躇半天,最后还是把纸鹤小心收了起来,没有打开。 反正内容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就留着做纪念吧。 回到营地,秦和瑟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上,或许是天色渐暗,又或者是火光太暖,他的脸颊染着红,一直没有消下。 随着夕阳落山,最后一丝阳光不在,秦和瑟算了算时间,决定先去和明霄他们聊聊,然后回驿站。 有人还在等着,不能让人等太久。 秦和瑟刚起身,一阵强烈的震颤从地底冒出,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从对方营地传来。 并不只是声音与震动,随着而来的,还有一片漆黑的“夜幕”。 是铺天盖地的的飞虫。 黄与青的身影陡然升起,仙人挥手,建立坚不可摧的屏障,数以万计的飞虫不断地砸在这屏障之上,瞬间糊住整片天空。 看起来这次危机被仙人轻松解决,士兵们稍稍放下心来,握紧长枪即可列阵。 但秦和瑟觉得不对,很不对劲。 心头一只萦绕的不安终于化为了实质,死死压在胸口,他顾不上保持普通人人设,以最快的速度,掐出两条因果。 一者是刚才的声响,二者则是脚下的震动。 因果很快出了结果:两者因果有关连,却无直接联系。 糟糕! 这些虫子很可能只是障眼法,是布提斯为了掩盖某处异样,制造的一场声势浩大的佯攻。 天衡山里的虫子看似被熏晕了,可如果这是布提斯故意让他们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