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觉得自己能够一手遮天,谁也没法捉住他吗? 依照他们对苗晓辉的了解,他不像这种狂妄自大的人啊。 唐青青想不明白凶手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她的命运被改变,虽然愤怒也没想过要赔上自己找唐建军和赵大花算账啊。 想不明白,干脆专心地寻找线索。 她就不信,对方就厉害到这个程度,能把走过的痕迹全都清理得一干二净,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来。 她以苗家为中心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一点点地查看。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距离苗家五十米的一棵树下,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王黑子凑近观察:“这是啥啊?” 痕迹呈现木方状,而且纹路很特别,不像任何石头或者木块,边缘摩擦,所以只能隐约看得出 如果不是唐青青一点点地查找,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唐青青觉得非常熟悉,“这个纹路好眼熟啊!” “毛巾?”翟弘毅看了一眼,琢磨了一会不确定道。 “对,就是毛巾!” 由于地面比较干硬,加上被摩擦过,所以表现得并不明显。 可只要猜出来,再进行对比,就可以非常确定就是毛巾留下的痕迹。 王黑子挠了挠头:“毛巾包裹的木方块?干啥用的啊?这瞧不出来什么啊。” 唐青青眼中却充满了兴奋,直接坐在原地研究这么个模糊的印记,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王黑子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话是不会被搭理的,便是转头看向翟弘毅。 “毅哥,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啊?” “这很有可能是人的足迹。” “啥玩意?这咋就是人的足迹?谁家的鞋长成这个样子啊,方的,还那么短,总不能罪犯是个小孩吧?他哪有这么大的劲啊。” 翟弘毅想了想道:“如果故意把鞋子做成这样的伪装呢?” “那鞋子是啥样啊?”王黑子难以想象。 “以前满族妇女有一种鞋子叫做花盆底鞋。” “花盆底鞋?” “嗯,简单来说就是一双鞋下面,弄个方块。” 王黑子嘴角抽抽:“咋弄这样的鞋啊?这得多难穿啊,不怕摔跤嘛。” “有一种说法说的是,过去满族妇女上山采野果的时候,为了不被蛇虫叮咬,便是在鞋底下绑了个木块,后来发展成为了花瓶底鞋。” 王黑子还是难以想象,“那不是更难走吗?” 翟弘毅对此也了解不深,他并没有去深究过,也不好去研究,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一种鞋子罢了。 “要真是这样,这个人也忒狡猾了,难怪我们快把附近翻过来了,也找不到什么痕迹。” 王黑子有些担忧道:“又是搞什么花瓶底鞋的,又是用毛巾掩盖,这足迹能看出个什么嘛?” 翟弘毅看向唐青青,她小脸紧绷,目光紧缩在那个目前唯一找到的痕迹上,这对于她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考验。 “我们再去四处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痕迹。” 王黑子将袖子拉了上来,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继续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苗晓辉怀着沉重又激动的心情回到公社,可没想到刚下车就被公安给摁住了。 “你们这是干嘛?”苗晓辉不解,望向秦飒的目光,充满了不解。” 秦飒:“苗晓辉,你涉嫌杀害孙芹,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什么!?”苗晓辉先是愣了愣,然后激动地挣扎,被秦飒和另外一个公安死死摁住。 “苗晓辉,你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苗晓辉眼睛都红了:“你给我说清楚,谁死了?” “孙芹,你的妻子孙芹,他被你残忍杀害了,别妄想逃脱惩罚,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苗晓辉十分激动,却硬是忍着没有挣扎。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反抗,必须要配合公安人员的工作。 他极力逼迫自己要冷静,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孙芹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 秦飒一直关注他的表情,此刻的苗晓辉确实很像是一个刚得知自己妻子被杀害,极为克制自己愤怒的人。 若是刚进入公安局的她,指不定心里就相信他是无辜的了。 可经办过这么多案子,秦飒很清楚犯罪分子是多么地会表演。 她经常感叹,这些人不去演戏M.weDalIaN.cOM